给与,才叫利用。”
这句话对幼小的他而言是极大的冲击。
颠覆了他的理解,但后来他终于明白,父亲的话不过是说出了人与人交往最真的那一面。
“怎么不说话了?”久久没听到姜糖的声音,符横云用眼角余光看她。
姜糖笑眯眯地,一脸倾慕的表情看着他。
双十年华,正是一个女孩子一生中最美的年纪,五官又生得好看,皮肤还白皙。这几日吃得好,睡得好,气色也好了不少。
一颦一笑,一抬眸一撇嘴,像落在心坎上的羽毛,轻飘飘地挠人。
再用这种“满心满眼只有你,你就是最厉害”的眼神看着你,谁能扛得住?
符横云当即心跳快了两拍。
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收
回视线,“干嘛这样看我。”
姜糖一只手托着下巴,凤眸微挑,态度自然地逗他:“唔,看你好看呀,看你有内涵!”
“……正经点。”
“噗……”
符横云嘴上说说而已。
其实他挺喜欢媳妇儿在他面前露出活泼放松的一面。不管是开心还是生气,至少让他知道。两口子之间最忌讳缺乏沟通,谁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那样生活还有什么滋味呢?
见她语调轻快,笑得趴在车窗上,符横云心情也很放松:“喂喂喂,小姜同志,你影响到我开车了。”
姜糖本来已经快停下了,又见他一本正经得喊她“小姜同志”,也不知道戳到了哪里的笑点,再次绷不住笑了起来。
“知道了,符同志,我保证严肃。”
说罢,姜糖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认真道:“你搬到省城,真的没问题吗?”
符横云空出一只手,向姜糖的方向伸过去,姜糖会意地伸手握住,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
“嗯?说话呢。”软软地挠了下他的掌心。
“有人接手了。”符横云反手捏了捏柔若无骨的手掌,“省城有别的任务。”
侯亮,吴芳四人并没有送到农场改造,而是连夜送到邻省某个不起眼的监狱,那里是专门关押特殊罪犯的地方。经过日夜不休地审讯拷问,终于撬开了侯亮的嘴。
侯亮将他所知道的潜伏在文成县附近的特务人员列了一份名单。
符横云带队抓人时,从其中一个特务废弃的炉子里找到了一本日记。
正经人谁写日记呢。
研究了好些天,他终于发现了日记的秘密。
这是一本假借抱怨亲戚贪婪,实则记录贿赂买通行为的账本,只是其中牵涉到的人员只有大概的职业,并没有详细信息,尚需要进一步调查。
其中就有所谓“机械学徒”的侄子……
所以,符横云顶着大队长笑话他耙耳朵,怕媳妇的眼神,找了个“新婚夫妇不宜分离”的理由跟着姜糖进城了。
姜糖闻言,轻轻点点头。
只要他还记得工作就行。
她最喜欢丈夫只顾着儿女情长而忘了正事。
感情这种事,太黏糊了不好,那样只会过多消耗彼此间的热情。
凡事还得讲究张
弛有度,就像男人嘴上说着喜欢女人听话乖巧,老老实实在家做贤妻良母,但他们未尝不对事业得意的女性心生好感,心猿意马。
慕强可能是人类的通病。
比如侄女儿就老爱说,她喜欢的明星如何如何美强惨!
还会强调“强”才是她喜欢这个明星的根本原因。
姜糖愿意跟他结婚,除了长得好看会做饭,他浑身散发的强者气息也是原因之一。
若符横云是个光有长相的花瓶、小混混,她肯定不会多看他一眼,只有皮囊的人不会让她有心动的感觉。
符横云笑:“不好奇是什么任务?”他说,“你一点儿好奇心都没有,是不是根本不重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