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后才觉得累,全身都酸疼得厉害,尤其是有旧伤的腰,今天差点起不来床。
尹那罗的腰椎滑脱是顽疾,除非老老实实地卧床静养,否则长年累月的就没有不疼的时候,他早就已经疼习惯了,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冲浪的时候姿势不太对,起床之后他竟连走路都得扶着点,几乎不太能弯下腰去。
上面的屋子里除了腰疼的尹那罗,就只有坐在那看书的闵允其了,朴智琝原先每天都要睡到中午才起来,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一大早就醒了。尹那罗跟他睡在一个房间里,一睁开眼就不见他的人,这会儿就偷偷在心里猜测,这哥肯定是跑到下面打乒乓球去了。
他想找朴智琝帮自己按按,结果屋里屋外没找到人,只好扶着自己那玻璃一样脆弱的小腰,慢悠悠地走去了主屋。
朴智琝果然在主屋待着呢,只不过没有在玩乒乓球,而是在屋子里抱着平板电脑看视频。一向早起的金硕轸依然坐在钢琴后面,却没有碰琴键,而是低着头跟郑浩锡说话。田征国居然也起床了,正坐在桌旁专心研究一盒拼图呢。
尹那罗撅着嘴进屋,吧哒吧哒地走到朴智琝边上,因为害疼而不想弯腰,便直挺挺地跪在了地毯上,又小心翼翼地趴了下去。
他开头的一跪把朴智琝吓了一跳,随后看到他扶着腰不敢怎么动弹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又犯腰疼了。
朴智琝按摩是很有一手的,对尹那罗的伤处也是了如指掌,不用试探就知道他哪儿疼,因为给尹那罗按过太多次了。其实郑浩锡和田征国也差不多,只不过他们俩手劲儿太大,又都主张按摩就应该按个彻底,不能怕疼,可偏偏尹那罗皮肉嫩,怕疼怕得要命,落到他们手里,每次都得哭天抹泪的,所以他非特殊情况都不敢找他们帮自己按摩。
尹那罗趴在地上,可怜巴巴地侧过头看朴智琝,脑袋贴在深灰色的地毯上,脸颊上的软肉都挤得变了形。
“智琝哥,腰疼……”
小孩儿娇兮兮地小声呼唤他,朴智琝立马扔下手上的平板,走过去,直接跨坐在弟弟肉感十足的屁股上,把他的衣服下摆掀起来一点,手伸进他衣服里,开始轻柔地给他按摩。
尹那罗腰后胀胀的酸疼,被哥哥按得哼哼唧唧。田征国听着他牙疼似的哼哼,也不玩拼图了,隔着桌子伸着脚踢他肩膀,尹那罗不理,他就一下接一下没完没了。他踢得倒是不怎么疼,就是力气不小,要不是朴智琝在身上压着,尹那罗险些被他蹬得在地上转半个圈。过了好一会儿,尹那罗才忍不住,颇为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看过去。
田征国见他看自己,才把脚收回去,双手环胸,清了清嗓子,“怎么又腰疼了,是不是昨天玩累了?”
“不知道,大概是姿势不对吧,也可能是昨天绷着太久了。”尹那罗挥挥手,不怎么在意地回答。
田征国皱眉,“那你昨天怎么没疼?”
“昨天也疼来着,但那不是光顾着玩了么……我还以为是因为泡了冷水呢……”
“啧,这么不省心,”田征国“啧”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正是尹那罗说过觉得他这样最帅的皱眉严肃脸,“以后再也不带你出去玩了。”
听到这话,尹那罗抿嘴皱眉,一脸不开心,但是也没有反驳,只是半晌没说话,带着点赌气的意味,闷闷不乐地把脸转到了另一侧。
他不理人,田征国也没理他,哥哥们已经习惯了忙内之间关系时好时坏的瞬息万变,所以都没把他们这样的赌气当一回事。
朴智琝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尹那罗的脸,用逗小孩的语气笑眯眯地说,“哎一古,我们小崽儿,25岁了都,懂事一点吧,怎么这么不让人放心?”
尹那罗扁着嘴不动弹,过了一会儿,他耳朵很尖地听到了田征国重新开始摆弄拼图的声音,又悄悄转回头,垂着眼皮轻轻说,“阿拉搜,以后不会这样了。”
田征国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