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每一次讲话,也是会戳他心窝子的。
“我也不适合。”
“我就奇怪了。”喻嗔撑住下巴,状似惊叹好奇地看他,“三年前,柏少说我没意思,一走了之。三年后,竟然闲到帮我挑男人。”
他嘴唇动了动,没发出任何声音。
喻嗔看了眼他握紧的拳头,两个人谁也没提湖中发生的那件事。他不提,似乎是不想承认打破了这么久的坚持和决心,喻嗔暂时不提,是她其实已经气到爆炸了。
用窒息来逼她吻他,柏少真是好样的。
“那你倒说说,梁乐智为什么不适合?”
柏正垂眸:“他险些害死你。”
“那是因为某些人打断了他的手,他才没法游上来。”
柏正看她一眼。
喻嗔深吸一口气,反而笑了:“这样吧,我感觉你挺喜欢管我的事,你觉得梁乐智不合格,想必你的眼光更好。你说说谁比较适合,我接受你的建议。免得下一次,再莫名其妙被人按在湖下,教我清醒清醒。”
柏正脸色惨白。
他想辩解,却突然想起,他本就不该辩解。他的初心明明是不再和喻嗔有任何纠葛。
但他没有守住原则。
“说啊,怎么不说了?”
“嗔嗔。”
“别这样喊我。”喻嗔猛然打开他的手。
柏正这才发现,她眼中隐有泪光,平时不生气的女孩,发起火来极为可怕。
她捂住脸颊,泪水滑入掌心。
女孩子蜷缩成小小一团。
她突然哭了,哭得他毫无办法。柏正摸摸她头发:“别哭,是我不好。”
他艰难道:“你、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我再也不会打扰你。刚刚湖下的事,我很抱歉,但我没想过让你出事。你要是生气,可以把我的头按进浴缸。”
他的确没有想过伤害她,即便刚刚被妒火冲昏头脑,柏正也没想过与他们同归于尽。他要她好好活着。
喻嗔哭得更大声。
天知道,这三年来,她用了多久,才习惯柏正已经离开自己生活的事实。
他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把自己的人生当作游乐场吗?
柏正听不得她哭。
他手足无措,又不敢碰她。许久,才用颤抖的手,轻轻摸摸她头发。
“是我不好。”
喻嗔抽泣几声,柏正并没有解释当年为什么离开,喻嗔哽咽道:“你的耳朵,怎么回事?”
柏正没想到少女话题跳转这么快,然而他现在只想让她别哭,她问什么,他就只好答什么。
唯独不能说实话。
他浑身血脉,脏到自己都无法接受,别让她觉得恶心。
“在国外,不小心受了伤。”
喻嗔已经没哭了,她用手背擦擦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儿,整个人可怜又可爱。
她给过柏正解释的机会,但他显然没有解释的打算。正如她以前所说,每个人都有秘密。
她明白的。
喻嗔爬上床,用被子盖住自己。她难过到极致,又委屈到极致,喻嗔此前从未想过,原来见到一个人,能铺天盖地爆发出这么多委屈。
“你走吧,帮我关上门,谢谢。”她轻声说,“以前也没宣布过在一起,所以分手都不用说。”
柏正僵硬地坐在原处。
她想起什么似的,声音带着几分温柔:“谢谢你今天救我,但是柏正,你以后不用守着我了,过你自己的生活吧。”
许久,喻嗔听见酒店茶杯被撞了一下的声音,他站起来,替她关上门。
等柏正离开,喻嗔睁开眼睛,她最想问的问题没问。
比如他还喜欢她吗?
然而其实不必问,如果不喜欢,他不会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幅掌控欲极强的变态样。
但如果喜欢,却这么多年不回来,一定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