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过这位夫人的病情后,发现对方身体气血亏空,浑身多淤多虚,显然是曾经生产时候留下的病根,兼有头晕耳鸣腰疼之类的症状,因为对方本身体质特殊,虽然也请过大夫细心调养,可那大夫开的方子过于平和,而这位夫人平日的饮食却又滋补过剩,过犹不及,不仅未能滋补身体,反倒是让身体淤堵更甚,这才让她这病根迟迟不能消除。
对方出门时,估计又喝了一碗补汤,以为自己身体大好,便出来走动,却不想那补汤变成了毒汤。
裴疏拿起随身携带的银针,先抬手在对方头顶的气海穴用特殊的手法按压过一阵后,拿起银针按照顺序刺入了对方手腕附近的内关穴以及人中穴等,不多一会儿,这位晕倒的夫人就醒了过来。
翠巧看见自家夫人醒了,欣喜极了,“夫人,你终于醒过来了。”
临安城张员外的夫人何春湘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她本来在这湖边赏景觉得心旷神怡的很,却不知为什么走到这游廊桥的时候,顿时头昏眼花天旋地转,下一刻,她就失去了知觉。
裴疏把人唤醒后,让人在附近借了纸笔,写下一张药方,并提点了丫鬟几句她家夫人饮食的注意事项后,便带着薛清灵离开了。
他们俩走后不久,丫鬟红月就带着一个美貌的白衣女子走了过来,这医女柳若翩是千金堂柳大夫的独女,深得柳大夫真传,而这千金堂最是擅长妇儿方,在临安城里极有名望,不少人家的夫人小孩生病了,都喜欢叫千金堂的大夫。
柳若翩则是张员外请过来为自家夫人调养身体的女大夫。
柳若翩赶来这里的时候,见张夫人已经醒了过来,便给张夫人诊了脉象,又问了方才发生的事情,“你说刚才有一个回春堂的大夫给张夫人施了针,还开了一张药方?”
“是。”
“能否把那药方给我看看?”
翠巧把裴疏写的那张药方递给了柳若翩,同时又说起了裴疏先前叮嘱的一些注意事项。
柳若翩打开那张药方,细细品味了很长时间,直到被翠巧叫了一声后,才终于回过神来,她忍不住赞叹了一声:“这方子开的妙啊,我之前怎么就没能想到呢?这药方的剂量丝毫增减不得,这……这用药的本事,一定是位经验丰富的老前辈……翠巧,你家夫人就按这方子吃药吧。”
柳若翩又将这张药方抄了一遍,问清了是回春堂新来的裴大夫所写之后,便决定之后要去拜访一下这位大夫。
裴疏与薛清灵离开了落镜湖后,两人之后便去了临安城的一家酒楼,毕竟已经到了午时,再加上两人游湖走了那么久,全都饿了,于是薛清灵就拉着裴疏进了醉仙楼,点上了一桌上好的酒菜。
薛清灵直接跟小二点了二十八道菜,又叫了两坛酒,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十分乖巧的坐在座位上,等着酒楼的人上茶端点心。
裴疏见对方点菜时那豪气大方而又指挥若定的模样,忍不住的敛目笑了一下。
酒楼的伙计这时已经把茶端了上来,裴疏掀开茶盖品了一口后,便把茶盏放下。
这茶虽然是好茶,但泡茶的手艺却是一般,味道也很一般。这些天来,薛清灵天天亲手给他烹茶倒水的,他的舌头早就被养刁了。
也就是在这时,裴疏突然发现,坐在对面的那位出身富贵的小公子,确实每天细心的给他斟茶倒水,递笔添墨,就仿佛润物细无声似的让他难以察觉,同样也无法拒绝。
也许……他也不会拒绝。
醉仙楼上菜很快,二十八道味道鲜美的临安城特色名菜摆满了整张圆桌,其中有一些菜色是薛清灵已经给裴疏做过的,裴疏倒也并不陌生。
两人拿起筷子,一起开始吃酒菜,薛清灵一边吃,还一边给他介绍醉仙楼的由来以及这家酒楼的知名菜色。
虽然桌子上的每道菜肴确实味道口感上佳,但是裴疏吃着吃着,却总是觉得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