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男人是否再次开枪。上帝啊!他们究竟和什么人一起同坐了一艘船,为什么会遇上随身配枪的人?
此时,走廊的另一侧北侧楼梯,响起匆忙跑步声。
宾利终于找来船长,叫声几个强壮的水手,一伙人急匆匆地跑上楼。深怕晚一步就迟了,他们都听到枪声了。
“怎么回事,谁开枪了?”
船长一边跑一边喊,但踏入走廊时,发现气氛有点古怪的安静。再顺着人群的视线看去,发现了南侧楼梯上的两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明顿先生,非常感谢您及时制止了这场没有必要的冲突。”
船长由衷松了一口气,而感谢的话放一放,最重要是先处理问题。他又看向冲突爆发点,其中为首的就有席恩——之前不愿意让搜查房间的那位,从事鲸鱼生意的富商。
“席恩先生,您想要做什么?”
船长语气冰冷,“芬妮小姐不幸死亡,哪怕她的死状古怪,但也不是你们殴打剧团演员的理由。”
席恩长得人高马大,如今却不由瞥了一眼楼梯上的两位。
他又是努力梗着脖子,一副‘我没错我有理’的模样。“我没想要做什么,只想要确保旅客们的生命安全。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多少有听过杀人剧本成真的惊悚故事。”
船长尽力按捺住怒气,“所以呢?”
“所以,你们不敢隐瞒潜在的危险,而应该让我们知道如何防备邪恶力量。”
席恩越说越理直气壮,“我们没想做什么,就是想要剧团把《两万里深的爱情》剧本拿出来。大家全都看一看,看了才能心里有数,规避那些奇怪的死法。”
隐瞒剧本情节不制造恐慌有错吗?
船长并不认为他一开始的策略有错,但现在显然已经无法继续隐瞒了。
“好,给你们看!现在所有人都去音乐厅。扎尔,你把原稿、修改稿、定稿都拿出来,谁都能看个清楚。”
哪怕扎尔不希望未完成首演的剧目外流,但目前的情况已经不能按照常理论。“好吧,我现在就去拿。”
一场闹剧终于以此收场。
所有旅客都去看了剧本,像是宾利、还有头等舱腿脚不太方便的另一位客人——老先生卢卡斯,他是一位作曲家,也都去看了剧本。
玛丽和迈克罗夫特也去了音乐厅,虽然他们都听过了剧本梗概,但还是要观察一番。
当然,主要目的不是看剧本,而是观察看剧本的那些人,顺便再弄清楚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冲突究竟是谁挑起的?
是富商席恩吗?
旅客们也记不清楚了。因为全船搜查芬妮的踪迹,没几个人能安心呆在房里。尤其是尸体被捞出水后,有些人瞧热闹,有些人关心案情,差不多旅客们也都集中到了甲板上。
后来芬妮的尸体被抬走,但饱受冲击的旅客们没有立即散去。大多数人都住在二层舒适舱,一路走回房间的速度非常慢,因为都在七嘴八舌地猜测芬妮的死因。
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听一个人说他听到了剧团休息室的谈话,芬妮的死可能和音乐剧剧情相关。
紧接着,富商席恩脸色一变,怒气冲头,提出向剧团索要剧本好好查一查。
然后就有了一言不合的冲突事件。
“是牧师文森特。”
迈克罗夫特综合了几人的说辞,锁定了最初的报信者。
“时间线大概是美国牧师路过剧团休息室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当时扎尔正在告诫演员们别透露风声。”
美国牧师,正是刚才想找他聊一聊人生的那位。
玛丽一直观察着文森特。
从走廊打群架到音乐厅读剧本,美国牧师最初没有情绪波动,但在翻开剧本后,他在极力压制惊恐情绪。
恐惧,却不只文森特一个人独有,不少旅客在看完剧本后都是面色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