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几家人屋前空地搭着的架子上还都晒着几条干鱼。
从前在岛上住的时候,她吃的最多的东西就是鱼。尽管岛上种的有蔬菜和水果,但不知是不是土壤的原因,还是气候什么的缘故,稻谷类的农作物不好生长。
出岛一趟不容易,每次带回来的粮食有限。所以岛上的人一日三餐的主食基本上都是鱼。
就算是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年年食,也都该腻了……
现在,陪陪看到任何鱼类食物,提不上一点儿的兴趣和食欲。
“怪鱼?”叫余三的汉子听见面前人的话一脸疑惑。
楼昭本想着来都来了,这小渔村位于珊海附近,也好顺便打听一下有没有人曾经见过那条鱼。
余三摸了摸自己的头,他常年出海,见多了各种各样海里的东西。大的小的、红的蓝的、有牙带角的,可以说他都见识过了。但是对于眼前人所描述的那种没有鳞片还会发光的怪鱼实在是没什么印象。
按理说这么奇怪又独特的鱼,只要见过后应该就不可能忘记的。
“真是对不住,公子所说的那种怪鱼,我没有见过。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哎!要不这样吧!”余三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去向村子里的人问问,说不定就有人曾经见过。”
“如此,便劳烦兄台了。”楼昭温声道。
余三自小长在这小渔村,也鲜少与外面的人打过交道。所见过镇上的几个读书人个个是眼睛长在头顶上,根本不屑与他这种打鱼的小子来往,好像多与他说几句话就会让他身上的鱼腥味玷污了他们的身份和书香之气。
这还是余三头一回遇见这样一位和气有礼的公子,还是帮了他家阿爹的好心人。当下就等不及,跟阿爹说了一声,托他招待客人,便急匆匆地出门去向村子里的人打听了。
“这孩子……”余老爹正提着水壶走了进来,微微笑道:“让公子见笑了,我家这小三子一直就是这么一个急性子。”
“哪里,余兄弟淳朴善良,是在下应该向你们道谢才是。”楼昭缓缓道。
想起什么,他轻声问道:“之前我看老人家您愁眉不展,心神不定的样子,可是家中遇见了什么难事?”
提起这个,余老爹不禁苦笑,“感谢公子的关怀,说起这事来,是没法解决的难事。倒也不止是我一家遭难,可以说是所有的渔家人都遭罪了……”
或许也是想要排解一下心中的苦闷,沧桑惆怅的声音缓缓道来,
“往年,整日里风吹日晒的,辛辛苦苦出海打鱼,交了税后,家里留下的粮食还勉强能维持温饱。但不知为何,从去年起,官府把鱼税提高了四成,这一下,税收一交,这日子可是愈发艰难了。听说南边遭了灾,我们这里的粮价也在一直翻倍地往上涨……”
“唉——”想起这些烦心事儿,余老爹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但很快又整理好了情绪,对这楼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真是的,年纪大了就爱啰里啰唆的,倒是让公子听老朽发了一通牢骚。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余老爹起身出去了,屋中只留下了一脸悲悯的楼昭和陪陪。
静静地坐在一旁的陪陪,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消息了!”门口响起了粗厚的声音。
别说,在村里这么问了一圈,还真让余三找到了见过那种怪鱼的人。
“楼公子,我们村里的老把势曾经出海时见过!”一进门,余三便兴冲冲地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他们。
随后,在余三的陪同下,楼昭和陪陪找到了那位老把势。
此时老把势正坐在停靠在岸边的破渔船上,望着大海,吸着旱烟。
虽已经头发花白,但双眼依旧锐利有神,年轻时更是海上掌舵捕鱼的好手。说起捕鱼的经验老道,无论是村里的老人还是年轻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