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知道又如何,难不成,他还能在这会盟的紧要关头扣押齐国的皇太女殿下。
崽崽现在对沈无夜心中在想些什么并不关心。今天一大早,她就被齐厌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刚刚才得知自己也要参加今日的会盟。
现下小脑袋里还是一片茫然。
不过,齐厌说了,她只需要旁听。所以,别看小家伙儿现在扑扇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带着一脸假笑,端坐得好好的。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视线根本没有聚焦,还正处于启动的状态中。
任所有人的目光怎么打量,只管屹然不动。
不明真相的众人只感叹,不愧是一国储君,小小年纪便如此沉稳大气。
沈无夜那无论是复杂探究的眼神,还是故作凌厉的审视,可以说是全部都抛给瞎子看了。
坐在上位的齐厌淡淡地瞟了沈无夜一眼。开口道:
“不知太子殿下,对此事有何看法?”
沈无夜抬眸,对上齐帝的视线。
一个冷峻,一个淡漠。
齐帝大权在握,无所畏惧。万事都可自由决断。
但他,只要一日没有登上帝位,就无时无刻不在受到来自帝王的掣肘和打压。
父皇现在对他是越来越不放心了,朝野内外想方设法地打压着他。他们拟定的任何文书条约都必须要经过玉玺的盖定才能实行。这就意味着他们无论何事都慢了齐国一步。
军情紧急,战机稍纵即逝。不怪他们现在处处受人制约。
现在就邯国之事意见出现分歧,他们也不得不让步。
沈无夜面色不显,缓缓道:“齐帝陛下,并无不妥。”
高台之上的人在进行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役。
下边的文臣武将们你来我往的可以说是火药味十足。事关自身的利益怎么可以不奋勇争先。
虽身上并无兵器,但文臣一张口,一支笔;武将一握拳,一摆势。
唇枪舌剑,针锋相对。
坐居文臣一派的孙作垣轻拢胡须,沉默不语,对其他人的争论毫不关心。
只是双目沉沉,一直地盯着坐在他对面的徐南木。
左迁面露急色,看着这位太子殿下好不容易才请出山的谋士孙先生。
不明白,此时不出力还待何时。
正想开口劝他赶紧出手相助,结果对方要先解决私人恩怨。
孙作垣精通五行八卦,机关算数。早先时候曾是樾国端王府的谋士。在端王府因谋反事败后,便抽身离开了朝堂。
此次他会答应太子沈无夜再次出山,不过是为了眼前这个“叛徒”。
曾与他一同效力端王府,被他引为知己的徐南木。
端王对他孙作垣有知遇之恩,待徐南木也不薄。怎料这贼子竟然构陷端王,致使端王惨死。这些年来,他四处寻找他的下落以期为旧主报仇。不想,他竟然逃到了齐国。
“世人语:忠臣不侍二主。”孙作垣嘲讽道,“想我孙作垣一生坦荡,竟然曾与你这一个两面三刀的小人为友,真乃生平之大耻也。”
徐南木冷然地回望着孙作垣。面对他鄙夷讥讽的视线依旧坦然自若。淡淡道:
“孙兄的言辞未免激烈。也曾有语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更何况,端王暴虐无道,还不是什么贤主……”
孙作垣怒道:“你这个小人,端王礼贤下士,昔日待你我不薄。今日你还污蔑他身后之名。”
徐南木冷冷道:“孙兄只看到他待谋士能臣表面如何,怎么没有看到他又是如何对待女子幼童?”
孙作垣一怔,忆起往事,又缓缓道:“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也值得你记恨这么多年?”
当年,樾帝还是皇子时,并不被看好。然而端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