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穿的长袖外套上。
周遭吵闹的空气在此刻寂静,他的心再没有比此刻还要清晰坚定。
谢言之神情温和,眼睛里充满对江诚的信任与鼓励。
张建业眯起眼睛,从眉梢到眼角都透着欢喜。
李蓁蓁眸光流转,眼神中是对江诚的期待与支持。
江秀英苍老的面容上,精神奕奕。
他的家人,永远无条件支持信任他。
江诚的手扶上腰间军绿色的斜挎包上,他不会辜负大家的信任,这次他肯定可以考上海城大学力学专业的。
“去吧,慢点儿走,别挤着,考试结束,你哥在门口等你。” 江秀英伸出手为江诚整理了整理衣服领子,临行前再次细细叮嘱。
“知道了,婶儿。” 江诚点头,“哥,嫂子,我走了。”
李蓁蓁目送江诚的背影归于人海,直至不见。
她祝福江诚考试一切顺利。
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有了偏差,那么江诚高考这件事情会不会也出现转移,比如上一世明年才考上的大学今年考上了呢。
四个人站在考场外,听见开考的铃声响起,人群逐渐散开,他们也才跟着离开。
回到家先把江秀英妥善安排,确定她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喝完药让人上床休息。
张建业则是找来了凉席,铺在谢家走廊上,中午他和江诚就躺在走廊上休息,凉快且节约时间。
江诚从家里到谢家的路上也是在浪费时间,中午他们一合计,干脆也在谢家住下,吃完饭就躺走廊上,通风又凉快。
中午是张建业把江诚接回来的,餐桌上一群人默契没有提起考场上的事情。
两场考试已经结束,答案的对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稳住心态,认真准备接下来的考试。
吃过饭,谢言之和张建业在厨房刷锅洗碗,江诚最先躺在走廊上铺好的凉席上。
“别,江诚,毛毯铺上。” 李蓁蓁刚跨出堂屋门,就见江诚把铺在凉席上的薄毛毯掀开,要直接躺在凉席上。
这怎么可以,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被抓包了,江诚有些尴尬地拎着毛毯,又默默铺了回去,抚平褶皱。
“江诚,现在你身体最重要,凉席直接铺在地上太凉了,铺上层毛毯,会舒服些。”
张建业在屋里听见廊檐下的动静,拿着丝瓜和碗出来,手上用丝瓜刷碗的动作不停,探头说道:“对啊,江诚,好好铺上,热了拿旁边的蒲扇,不许贪凉。”
他眼睛在趴着铺毛毯的江诚身上转了一圈,确定毛毯铺平整才又回厨房继续刷碗。
那可是他精心挑选的毛毯,考虑了很久才想出来这么一个既凉快又节约时间的办法。
凉快又不能着凉,多么不容易他才想到的办法。
江诚绝对不可以直接触碰凉席,紧要关头,万一运气寸了半分,着凉怎么办。
本来地上就足够凉,再加上凉席,着凉的风险太大。
张建业思来想去,还是铺上薄毛毯比较稳妥。
热了就扇风,不耽误什么时间。
午休时间没多久,让江诚休息了半个小时就起来了。
中午睡太长时间不能保证充足睡眠,反倒是会更加瞌睡,影响下午的考试。
火辣辣的太阳并不能阻拦各位家长的脚步,来送学生的家长比起早上只多不少。
晚上接江诚回来,橘红色的天空中泛起片片灰色。
张建业刚骑自行车接江诚回来,雨滴就紧跟着他们的脚步落下。
江秀英站在走廊上,看着灰暗阴沉的天空不由一阵庆幸,拍了拍心口说:“还好没淋雨,饭刚做好,快进来吃饭。”
张建业拧干水盆中的毛巾擦手擦脸,看向江诚笑了笑:“我觉得这是老天爷高兴,高兴咱们江诚这次考的好,不然也不会等到我们到家才下雨。”
六月的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