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兰介绍给傅老板。让耀华替傅老板操盘,收购益和商行的股份,兵临城下,把林益和逼到需要铤而走险的地步,他算准林益和要杀害周雅兰,让我找人拐弯抹角通知岳韵薇,告诉她,林益和认为她害了方嘉敏后,害得林益和走霉运了,所以要甩了她……”
刘襄年仔细听外孙说整件事情的经过,他开始理清了来龙去脉:“实际上是他要了林益和的命,但是看上去这件事跟他毫无关系?”
“对啊!就算是放在台面上,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吗?就连让我找人提醒岳韵薇也算是在帮岳韵薇吧?但是每个人都往他的局里走了。”冯学明轻笑了一声,“哦对了,您知道是谁想到让二姨跟那个洋鬼子和解的吗?也是陈至谦,他建议我让律师跟我二姨说有第二选择。最后,您知道的。就像我从一开始,也只是想跟您谈条件而已。然后呢?”
“你现在就可以回来。”刘襄年说。
“我为什么要回来?”冯学明问刘襄年,“他把我拉上这条路之后,我靠自己本事做WO这个品牌很开心。您认为我还会回去吗?”
刘襄年胸口起伏:“所以,我这么多年白养你了?”
“那不一样,您没养陈至谦,他就算知道您在医院里,也不会来看您一眼。您养我了,您身体不好,我随叫随到,我会伺候在您的病床前。就是作为外孙,我觉得自己不配要天禾而已。”冯学明把烟头掐灭,“外公,我出去吃晚饭,吃过晚饭再回来陪您坐会儿。”
外孙把门关上,这个病房是一个套间门,外头有会客和家属休息区,房间门很大,一个人站在这里还没有开始化疗有些孤寂,他推开门走出去,这一层都是私家房,最便宜的单人间门要一个晚上一千港币,能住进来的都是有点身份的。
相比较他这里冷冷清清,边上这一家就热闹非凡,里面的人从门口看见他招呼:“刘老板。”
“高老板。”刘襄年走进去。
高老板躺在病床上,坐着喂他吃饭的是他的三太太,站在那里陪着的是二房的儿子。还要大房的女儿也坐着,一家人和和睦睦。
“刘老板,也是身体抱恙?”高老板问。
“是啊!不是做了手术吗?已经化疗了几次了,这是最后一次。”刘襄年说道,“也不知道能不能闯过这一劫。”
“一定能行的。”高老板说,“我这回也是捡回一条命,睡到半夜半边身体不能动了,送过来说是中风,幸亏是一过性的,也得住几天观察观察。”
“你呢?怎么一个人?”
本来就觉得孤独的刘襄年,被高老板这么一提,越发心头空落落,他要面子:“学明出去吃晚饭了,等下过来。”
“还是要多子多孙啊!你这是子嗣太单薄了。”高老板向他炫耀,赚那么大的家业有什么用?现在求着一个外孙接班,外孙都不肯。
刘襄年看着高老板那个痴肥的儿子,就这种?就是拿出他那个不成器的外孙都比他强百倍,给他的儿孙提鞋都不配。
“子孙不需多,只要能干就好。孩子一代比一代强,总好过养二世祖。”刘襄年站起来,“高老板,我回去了。”
高老板带着嘲讽之意:“再强,也要肯回家,肯叫爷爷。”
这话戳痛了刘襄年的心,刘襄年再次把自己关进病房里,一个人孤零零地看着窗外,他知道至谦不愿意回来,但是只要看见孙子,他就疯狂地希望孩子能叫他一声“爷爷”!
难道他这么简单的愿望都没办法实现吗?
刘襄年不知道在窗口站了多久,直到外头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来。
樊琪勾着张月琴的胳膊,从外头进来。
张月琴这次陪着哥嫂过来,一来是想见见女儿,还有是哥嫂常年生活在乡间门,就是到市区也要走错路,不要说来港城了。
自己好歹一直生活在市区,见的世面也比哥嫂多,自家女儿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