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最好足够剪一个星期作品的量。
这一点,楼岚昨日提前就跟孩子商量过了的。在对直播,对网络有了确的认识后,孩子已经对直播没有那么多抵触了。
听说要跟老师一起去山里边玩边直播给城里那些没机会看到这些好风景多看,一个个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
具体表现在晚上睡觉时,很晚了都还有在嘀嘀咕咕说,闹老赵校长一再去敲窗框提醒他赶紧睡觉,也无奈至极。
可有什么办法呢,孩子高兴啊,看着这一星期以来校里的变化,实他也很高兴,晚上乐做梦都能笑醒。
甚至每每看着年轻带着一群孩子习玩耍,老赵校长心里频频生出一个不切实际、也说不出口的期盼。
因为说了要带他去看日出,一大早天还没亮,隔壁教室里的孩子就纷纷醒来。也不急着起床,而一个个躺在被窝里,竖起耳朵听隔壁楼老师的动静。
楼岚身负内力,何能听不到那群孩儿嘈嘈切切的说声。看了看时间,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干脆就提前起来。
床竹子编的,一动弹就吱噶作响。一听见这声儿,孩子就急忙跟着起来了。
楼岚端着水杯出来刷牙的时候,就看见十几个嘿嗦嗦的脑壳像寻找太阳的太阳花一样,纷纷转了过来。
都盯着他。
捏着牙刷的手一紧,楼岚干咳一声,摆摆牙刷:“看我干啥?还不快来一起刷。”
孩子没有早起刷牙的习惯的,只有洗洗脸。楼岚一个星期的视频播放量越发不错,也赚了百多块钱。
不算多,不过给孩子一买一副牙刷牙杯还可以的。
毕竟镇上的东西也挺宜的,两块钱一把的牙刷满大街都,要买多了,还能砍砍价。
当然,这些自然都托路过的山民帮忙买的,为这这个,楼岚还受了那几名山民好稀奇古怪的眼神。
——大概对方惊奇于这位大城市来的大生老师居然这么费牙刷吧。
说不定楼岚已经成为了每天都要换牙刷的“传奇”。
嗨,谁知道呢!
反每天早晨,十六个孩子加楼岚一个大,齐刷刷十七个脑袋,一起埋头对着墙角嚓嚓地刷牙,间歇性地还伴随着年轻老师吆喝着别左右乱刷,要上下轻刷的教导声。
一听老师招呼,十几个孩子无论男女大,都跑到老地方蹲下,也不急着刷,而纷纷头看楼岚。
这等着他过去了,大家一起开始刷呢。
楼岚乐出了声儿,头进屋子把摄像机摆在窗台上,对着那边墙角启动。
而后才跑着过去,跟孩子一起嚓嚓地刷。
刷的时候楼岚还要随时关注着每个的动作,因为总有孩子偷偷地拉大锯一般左右胡乱刷,像跟自己过不去似的。
“黑球,你不又在刷皮鞋了?我都听见响儿了!”
“没有!我就上下上下的,刷墙那么刷!”
“老师,三娃在斜着刷!”
“我没有!”
“嗯?哪个三娃?”
从屋子里透出的橘黄灯光照墙角影影绰绰,却掩不住一声声咋呼声,闹腾整个校都苏醒过来。
刷完牙,老赵校长已经快手快脚给他热好了头天晚上刻意预留的饭菜。
楼岚带着孩子一起坐在石头台阶上稀里哗啦吃完了早饭,站起来振臂一呼:“落虹第一届周末采风之旅,出发!”
孩子也不管自己听没听懂,嗷嗷叫着也抻着胳膊蹦跶:
“出发咯!”
“走咯!”
“嗷嗷嗷出发!”
“冲啊!”
还有着电视里老抗日战争片那样,喊着“耗子给给”的,忒笑死个。
楼岚还装模作样做了个三角旗,戴着顶鸭舌帽,背着摄像机以及背包,一手举着三角旗带头,一手举着直播杆以及架在上面的直播专用手机。
背包里带着信号加强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