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些不净的东西,让周峰得了手。母亲认为,这难道是巧合吗?”
杨氏张大嘴,“难,难道不是吗?”
苏莞柔:……
见自家女儿气得又要砸茶盏,杨氏赶紧道:“好好好,不是巧合,柔姐儿你别生气。那咱们这往后要怎么办呀?”
苏莞柔冷静下来,“这婚事是板上钉钉了。不过左丞固然疼惜顾韫章,顾家大娘子却素来不喜这位顾家大郎。”
杨氏为难道:“那顾家大娘子哪里是我们高攀的上的。”
“顾家大娘子喜兰,曾多次买过我画的兰花。前些日子也派了人过来想邀我入府一叙。”
“此事当真?”杨氏眼前一亮,立时站起来双手合十的拜佛,“哎呦,上天垂怜,我儿可算是熬出头了。儿呀,你可千万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苏莞柔眸色坚定道:“母亲放心,不会的。”她自三年前就开始练画兰技巧,日复一日,每日苦练,为的就是投相府大娘子所好。
相府,是她志在必得的。
……
红阁内,素弯奇怪道:“娘子,您做什么呢?”
苏细扯着一段白绸覆在眼上,透过白绸朝外望去。细细密密的蒙色犹如江南落雨,夏日白絮。她呢喃道:“看得见啊。”
素弯歪头,凑上来。苏细正瞧见素弯那双没有焦距的眸子。
素弯调笑道:“娘子,您这是在设身处地?”
苏细“唰”的一下扯掉白绸,面带胭脂色,“我才不是为了那个顾韫章呢。”
素弯无辜道:“娘子,奴婢可谁都没提。”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苏细觉得可委屈。想要解释,素弯却露出一副“娘子您就别狡辩了”的表情。
苏细气得连面颊都鼓起来了,正巧这时,唱星打了帘子进来,“娘子,奴婢方才听到消息说,柔姐儿要去相府。”
“相府?”
“是,听说是相府大娘子邀柔姐儿去赏兰。”
素弯皱眉道:“娘子,奴婢可听说这相府大娘子一直不喜顾家大郎。”
苏细绕着手中白绸沉思。所以苏莞柔这是要去搬救兵,寻盟友了?
苏细立时站起身道:“素弯,走。”
苏府角门处,苏莞柔刚刚踩着马凳上车,就听身后传来一道甜腻腻的姑苏软语,“姐姐要去哪?妹妹也一道去。”
苏莞柔脚下一歪,转头朝苏细看过去。
只见她穿着亮红色的春衫,头顶无数珠钗玉环,行走之际,一片叮当翠玉相撞声。
苏莞柔皮笑肉不笑道:“我受相府主母之邀,去赏兰。”
苏莞柔着重点出了“我”和“相府主母”四字,希望苏细知难而退。却不想这人一把拨开苏莞柔,径直先窜上了车,顺便还把自己的丫鬟素弯也一道招呼了进来,然后一脸笑盈盈与苏莞柔道:“姐姐快来。”
苏莞柔深吸一口气,“妹妹该知道,相府这种地方,没有请帖是进不去的。顾家主母只给了我一份。”
苏细歪头,托腮,指尖轻轻划过面前茶盘,脸上笑意未减,“去自家,还要什么请帖。”
苏莞柔委实是没想到,这人居然可以如此不要脸。一个女子,还没嫁,就将夫家说成自家,简直是不知羞耻!
角门前,苏莞柔与苏细对视片刻,最终还是苏莞柔败下阵来。
时间紧迫,苏莞柔只得忍着气上了车。
今日特殊,苏莞柔是精心装扮过的。
车厢内两位丽人。一位素素玉立,姿首清丽,濯濯如柳月。一位花枝招展,穿红戴绿,艳媚如牡丹。穿衣品味,高下立显。可即便如此,苏莞柔那张只算清秀的脸在苏细这张天生的美人脸面前还是被压制了下去。
毕竟于美人而言,即便是身披麻袋也不减半分风情。苏细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姿色天然,般般入画。非苏莞柔这种寡淡姿色可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