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死,死的凑巧且蹊跷。
康熙远远眺望着元后曾经所住的坤宁宫,决定接受这个消息,只当噶布喇已经死了。不过其他人,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他们注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第二天一早,皇上下旨,平贵人德性有亏,被贬为常在。
当天傍晚,又是一道圣旨,平常在被贬为答应。
答应,有人叫,就答应一声,是宫里除了官女子品级最低的存在,平贵人千呼万唤的进宫,才两天,连侍寝都没侍寝,就一天二连降,成了一个答应,跟谁说谁信?
更重要的是,她触怒
了皇上,以后可还有翻身的机会?
平答应守着那两张圣旨,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碧桐,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她惨笑着问碧桐。
是真的,碧桐也不知如何跟她说。
“我不信,不信皇上会如此待我!皇上,我要见皇上。”她出门,可皇上岂是她想见就能见的。最后,她无功而返。
穷途末路,她忽然想起她的阿玛、叔父,他们能帮她的。
“碧桐,快,去告诉我阿玛,就说皇上降了我的位份,让他帮我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现在还不确定自己因何触怒皇上呢。
碧桐十分为难,被逼的急了,才哭道,“老爷昨晚就去了。”她今天早上就收到了消息,只是一直不敢跟平答应说。
“胡说,你胡说,阿玛康健,怎么会突然去了?”平答应又哭又闹,好好一个美人,一天就萧条了很多。
僖嫔在屋里看着,活该,她不倒,现在死的就是自己一家了。
只是,不知道她的家人,皇上会如何处置。
想到这里,她又没兴致看平贵人受难了。
康熙的办事效率很快,没多久,僖嫔一家的判决也下来了,将她一家贬为庶民,驱逐出京,并永不可进京,其子女三代内,不许为官。
至于僖嫔,禁足盈月宫半年,这半年,每月月银减半。
僖嫔听了,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进肚子里。双手合十,她朝着乾清宫的方向虔诚谢恩。总算把命保住了,至于当不当官,她被禁足,都无关紧要。
不当官,她的家人还能平安点,而她,这些天看尽了宫中冷暖,在盈月宫待着挺好。
只是想到家人马上就要离京,这一辈子都可能再见不到,她又有些悲从中来。
叫过冯姑姑,她低声吩咐起来。
京城外,僖嫔的父亲头发散乱,悔不当初,自以为平步青云,没想到却是万丈深渊,现在好了,一家都被赶出来,什么都没有了。以后,他们可怎么生活?
这时,一个姑姑走了过来,给他们一包银子并一封信。
一家人立刻抱头痛哭起来。
哭罢多时,他们相互搀扶着走向远处。有了这包银子,他们可以在其它地方慢慢扎根了。
宫中、外面风云变幻,其实
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都觉得挺奇怪的,不是说夏眠触怒了皇上,怎么反倒把平贵人的位份降了,把僖嫔罚了?
关键,僖嫔看起来还挺高兴的样子,可真够邪性的。
闹不准是怎么回事,盈月宫暂时归于平静。
这两天,降香都快担心死了,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真像她们说的,夏眠被皇上厌弃了?那可怎么办!
现在连僖嫔、平答应都被罚了,夏眠会不会也……
一想到这里,她就吃不下睡不着的。
伺候夏眠洗漱,却发现夏眠还有心情逗奶团玩,她更着急了,“小主!”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怎么?”夏眠一脸疑问,今日天朗气清,风和日丽,降香有什么不高兴的?
“你,你就不怕……”降香把自己的担忧说了。
夏眠抱着奶团笑了,她琢磨着吧,罚应该没有,奖赏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