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如的律师给易思违发邮件,易思违要学习,没回复。
周敬如的秘书给易思违发邮件,易思违要值班,没看到。
周敬如本人给易思违打电话,易思违要做手术,没接通。
一工作起来,睡觉时间门再次变得无比珍贵。易思违靠在门边,用手机和莫乌莉聊天。莫乌莉发来自己身穿婚纱的各色照片,一张张问:“这几个怎么样?”
易思违一张接一张地浏览,回复说:“第二条可以拍一下视频吗?想看看裙摆。”
她让店员帮忙拍了发过去。
他说:“感觉挺好的,走路会麻烦吗?反正款式还要再改。多试几条吧。”
于是,她又发了很多张。
关于他们俩的事,易思陆发了一条朋友圈,很隐晦地暗示倒霉哥哥好事将近。因为易思违和妹妹来往不多,思陆打哑谜,基本没人解题。但是,很不巧,汤祁乐也加了妹妹的好友,因此轻松猜出。
汤祁乐跟易思违说过,结婚之前,一定要全程陪同女方,给足安全感。
因此,他也问了莫乌莉,去试婚纱,男方不陪同是不是不太好。
莫乌莉的回答是:“你不是在认真挑吗?”
参与程度不看那些。
她也更喜欢一个人行动。
坐诊时间门,易思违提前拿到病人的病历。因为是外国人,所以是英文。但也看得出是华人。
默读一下,读音使人感到熟悉。前面还有其他病人,他也没多想。陆陆续续,工作中,易思违恍然回忆起某个人,但又不太确定。
已经全家移民的人,还会不会回国是一码事,回来看病估计也会很麻烦。胡思乱想被打断,他需要花更多注意到眼前的病人上。
取报告回来的病人在翻找东西,趁着这个空档,他问护士说:“今天教授是不是要来?”
护士拿着平板电脑,笑着回答他:“我这边看不到。你发微信问问?”
“我给他发了,他就找我办事了。”
两个人聊了几句,也都是工作的事。
又过去几个病人,快到饭点,护士已经提前出去,通知在等的病人可以先去吃个饭。最后,门打开。易思违看了一眼病历,抬头看向走进来的人。
女人素颜,身材微胖,褐色皮肤,耳垂两侧垂着夸张但漂亮的耳饰,整个人光彩照人。
时隔多年,即便当初是初中的同班同学,也很难马上确认。易思违先照常为病人诊断。因为不是什么大问题,过程也没花多久。快结束了,对方试探性地开了口:“那个……请问你是本地人吗?”
“嗯?”不单是易思违,连后面在用平板电脑做记录的护士也抬起头。
他回答:“不是的。”
“你是易思违对吧?”女病人终于说出口。
“我是,你是……”易思违也问出口。
“是我啊!”病人马上笑起来,抬起做了美甲的手,轻轻掩住脸,又拿开,张扬灿烂地笑出声,“我就说呢!也对,你这个名字,没那么容易重名!”
易思违也笑了,回过头和护士解释:“我们是初中同学。”
“这么巧?”护士也说,“正好上午完了,一起去食堂吗?”
“你中午有约吗?”易思违也问。
老同学笑着说:“我没什么事,但是我早饭吃得晚。现在肚子还饱着呢。”
易思违说:“那我请你喝杯咖啡?”
“可以啊!”相比记忆里的过去,性格、外表,他们俩多多少少都变了,如今,老同学飒爽了许多,也不弯弯绕绕,干脆地答应,“不耽误你时间门?”
“没事的。”
他们一起去了医院楼下的咖啡厅。
老同学是初中毕业移民的,在那之前,他们同一个班。某一次换座位,他们坐到了前后座。上高中以前,很长一段时间门里,易思违学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