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构造原本就与女性不同。对比其起女生,男生的手臂完全不是同一规格。易思违握住她肩膀,轻易得令她发抖。
掐住他脖子的手掌向上,莫乌莉扳正他下颌,确保两人能四目相对。不均匀地喘着气,她说:“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呼吸紊乱,易思违却笑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再次亲吻时,年轻男女的情绪都比刚才更高涨。
腿有点发麻,莫乌莉不想倒下去,只能靠着办公桌,用手环住他脖子,把大部分重量交给他。易思违低着头,把脸埋在她头发里。
他的声音闷闷的,压得很低,沙沙哑哑,落在耳边:“莫乌莉。”
“嗯?”她说。
“你喜欢我吗?”
“哈哈。”莫乌莉忍不住笑了。
“你喜欢我吗?”
“什么呀……”
易思违还在问:“你喜欢我吗?”
为什么一个劲地问?这个人怎么回事?
她好像永远都理解不了他了。不过也没事,男人本来就不是用来理解的,这是常识。
就像在莫乌莉身上,打湿的部位绝不会是眼睛或者心。
夜深人静,两个人走出教学中心。路过教授办公室亮着灯,易思违还去打了个招呼。
学校下学期有培养计划,面对大二、大三学生开放,通过面试,得到教授认可就能进课题组。易思违和教授、研究生学长学姐都来往多,已经提前知道消息。他讲给莫乌莉听,问她说:“你会报名吧?”
“有哪些老师可以跟啊?”
“有几个教授……”他罗列了一些名字。
易思违准备开车。系安全带时,莫乌莉说:“今天还早啊。你搬了新家,朋友去过没有?”
“我在忙学习,最近没叫他们玩。”
最近连香水味都淡很多,耳钉款式也变了,少了些花枝招展的味道。“像个已婚男”——这话是潘朵然说的。
莫乌莉笑着问:“那我今天可以去看看吗?”
他望着她的笑容,微不可查地停顿,回答说:“可是可以。”
他家离莫乌莉家不远,乘地铁有两站路。他们坐电梯上楼,外面都很明亮。
易思违家自己漆过墙,是一种橄榄色,灯不太亮,深色窗帘,地板是木质,看起来还挺特别。
他不好意思地领她转了一圈,看了卧室、自习室、厨房和露台。洗手间装修得很精致。她看到他们一起打包过的东西出现在这个家。
她坐到沙发上,易思违拿蔬果汁出来,又去冰箱取了冰块。他费了好大劲才把冰块拿下来,加到杯子里,装了果汁给她喝。莫乌莉笑他笨手笨脚,但也还是很耐心。果汁倒好了,一口就喝完。
她含住一块冰,用力咬碎。
被冰到的牙齿疼起来,莫乌莉不由得去摸脸。
“怎么了?”他问。
“牙齿。”她把冰块咽下去。
易思违误以为她牙折或是牙结石,凑过来看,然后回头,用湿巾擦了手。他说:“啊。”她迟疑了,勉为其难地张开嘴。为什么他的手总是热不起来?炽热的口腔里,冰冷的指尖掠过。两个人静悄悄地对上目光。
他把手抽出去。她的口红沾到了他手背。
易思违起身去洗手,他没有开灯,抬头时,镜子里晦暗不明,隐约倒映出人影。上身白色的衬衫很清晰,脸却混沌一片。
他走回来,坐在沙发上,就在她身旁,放松身体往后仰。
她说:“你今天出汗了吗?”
“还好。”他问,“你呢?”
走了很久的路,她出了一些汗。可是,他没等她回答。
易思违支起身,手按住她身旁的沙发,单膝压住,低下头吻她。莫乌莉想要的就是这个。
可是,他却意外的暂停,不吻嘴唇,反而挪开脸去亲两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