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她这句话的意思,他眯开眼问道:“要我们生孩子?”
“嗯。”
“……操。”林纵横抬起双手搓一把脸,生无可恋地坐了起来,“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有林纵横在前面踢踢踏踏地开路,州围就放心了,这药铁定是不用喝了,她跟在他背后,宛如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藏身牢固的碉堡后,十分安心。
“纵横起来了?”林母一边招呼儿子,一边忙活着也给他盛粥盛药。
“这是干嘛啊?”林纵横在餐桌前坐下来,很自觉地替州围掩饰了告状的锅,装作不知地指着药汁问母亲。
“这药调理身体很在行的。”林母说,“隔壁李叔叔家的儿子儿媳妇喝了两个多月就怀上了。”
林纵横抄起碗,在林母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径直将药倒入了餐桌旁半人高的绿萝盆栽中,一碗倒完,行云流水又是下一碗,他把空碗搁回桌上,直言不讳:“没用的,我们在避孕。”
林母惊讶。
不等林母说话,林纵横继续面不改色向母亲开诚布公:“我们没怎么享受过二人世界,不想这么早要孩子。再说我和她这些年一直都很忙,现在难得空下来,还想过几天安生日子再考虑孩子的问题。”
“生了孩子我会帮你们带的,你们尽管想干嘛就去干嘛,又不碍着你们什么事。”林母祭出老一辈劝年轻一辈生孩子时的经典用语。
其实纯粹是扯谎。放眼整个社会,当爹的还好,不负责任的就当多了个大型玩具高兴了逗两句不高兴了就当不存在,但是当妈的有几个能躲得过不分昼夜照顾孩子的辛苦。
“我们要自己带他长大的。”林纵横一口拒绝,轻描淡写用一句话就戳到林母的软肋,“小的时候我一直很想你们能多陪陪我,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也像我一样没有爸爸妈妈陪伴。”
有了这项必杀技,林母没有再坚持什么,默默等小两口吃了早餐。临走的时候,她找了个借口让林纵横单独送她下楼。
“纵横,妈妈不是想逼你什么。”林父手术一事过后,中年丧夫的虚惊一场令林母的性格变了许多,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是相处起来较之从前确实舒服许多,她斟酌了一会用词,缓缓说道,“你们年纪都不小了,到时候孩子还小你们已经老了,精力跟不上,再说太晚生孩子对州围也不好。”
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话题,林纵横应付道:“知道了,我们尽快。”
看出儿子的敷衍,林母无奈苦笑,忍不住说到从前的事:“你外婆过世的时候,你还在我肚子里,再半个月就出生了。她临走前一直跟我说很遗憾不能亲眼看看你,等你出生要我一定把你带去她墓前给她看看,还有你的孩子,她也想看看,你别让外婆等太久。”
不管过去多久,至亲的逝去永远是不能提及的伤痛,林纵横看出母亲的难过,敛去漫不经心的表情,搭上林母的肩带着她往前走:“妈你把我带去给外婆看过了,外婆的心愿你已经完成了。我的孩子是我的任务,要是完不成,等到了地下我自己会去跟外婆赔礼道歉,不会让外婆怪罪你的。”
“胡说什么。”林母哭笑不得。
送走林母,林纵横回到家中,州围在逗狗玩,他从后揽过她也去和狗玩,惹得四只狗上蹿下跳,他觉得有趣,一直笑着,逗弄片刻,突然跟州围提议:“我们去旅游吧,省得老是被他们念叨。”
“我有的时候也怀疑。”州围把一截火腿肠喂给纵纵,面上看不出情绪,“我是不是怀不上。都这么久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并非州围杞人忧天,十几年来她的生活作息极为不规律,为了保持身材一直都节食,不管是天寒地冻还是生理期痛的死去活来,碰上夏天或者下水的戏都咬着牙照拍不误,长此以往,对身体的损伤可想而知。
林纵横笑她:“这统共才几次不避孕,别自己吓自己。你要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