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当年半夜听到父母聊天的事情告诉他的冲动,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说的很简短,很简单,三言两语就说到了头,从演员的角度来说,这样一个影响恶劣且深远的过往用这样的语境和语气说出来是很不合格的,完全没有起到任何渲染气氛的效果。
林纵横静静听完,问说:“州围,你想过和你父母谈一谈吗。”
“谈了说什么啊。”州围笑得几分自嘲,“面对面听他们承认我比不上州绕重要吗,我何必自取其辱。”
“也是。”林纵横想了想,“就像我问你电影和孩子的问题你摇头以后,我也不想和你多谈。”
“知道就好。”州围很欣慰他的开窍,“比如刚分手你就风风火火和别人打游戏以后,我也不想和你多谈。”
林纵横:“所以你就不回我消息?”
州围:“所以你就不发了?”
林纵横承认得理所当然:“是啊。”
州围推他一把。
推当然没推开,而且她也没打算真的把他推开。
“我说,”林纵横觉得这样挺幼稚的,笑出声来,“你要是个男的,我们怕是得打一架才能泯恩仇。”
“打不了,怎么泯。”
“这还用问,你说呢。”林纵横尾音落下的瞬间,不知道是停电了还是线路断了,整个屋子里的电灯很应景地随之熄灭,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将他这句话里的缱绻成倍放大,每一个字的回味都是不加掩饰的暧昧。
无暇顾及其它,林纵横拉过州围:\走吧,去我那,有现成的。”
是帅帅的一片良苦用心。
也是林纵横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有关和林纵横第二次和好的这一天,州围最后的记忆是她和林纵横的一段聊天,她叫他:“林纵横。”
“嗯?”
“事不过三啊。”
“好。”林纵横吻她半湿的鬓发,“不会再分了。”
州围已经很累,但是她有些舍不得睡着,明天她就又将飞往A市继续拍摄《记忆中的白》,能相处的时间实在寥寥无几。她手一点点划过他赤裸的胸膛,继续往上,直到绕道他颈后搂住他的脖子,这种肌肤相亲的触感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分开的这些时间里,她真的以为他们再也不会有这样一天:“帅帅知道我们分手,预言我们迟早要复合。我说:‘我要再被林纵横骗着复合,我就跟他姓。’”
“林围啊?”林纵横把自己的姓往她名字上一套,“没有州围好听。再说了我也不稀罕你跟我姓啊,你看我有没有让你叫我爸爸的特殊嗜好。”
没有旁人,可他还是凑近她耳旁小声调笑:“我只要以后你儿子跟我姓就够。”
情侣之间总不免提到将来,提到未来的孩子,州围发现林纵横好像从来都不说女儿,每次都是儿子儿子的,她本来已经困得神魂迷离,想到这茬以后就怀疑他是不是也重男轻女,遂打起精神问:“你不喜欢女孩啊。”
“不喜欢。”林纵横直言不讳,没有一点父爱如山的自觉,“女孩得惯,惯你一个都快累死了。男孩能打能骂的,多省心。”
州围:“……”
再后来,她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再一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林纵横还在睡着,她没有惊动他,轻手轻脚地去了卫生间洗漱,洗完刚套上浴袍,还在系带子,他打着哈欠一脸惺忪地推门进来,道了声“早”就扯着她往淋浴间带。
“干什么?”州围挣扎,“我还要赶飞机。”
“陪我洗个澡。”
“我已经洗过了。”
“那就再洗一遍。”林纵横不由分说,径直将她从浴袍中剥出来。
黑色浴袍凌乱地围城一个半圈堆砌在地上,无声证明雾气蒙蒙的淋浴间里上演着怎样旖旎的一幕。
贪欢的后果是耽误了班机,州围疾步走着钻进保姆车的时候,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