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书生想了想,似乎是这个理。
又听陆瑾说:“你将来若是当官了,难道做事情都要先将有钱的和没钱的分开来?这样厚此薄彼可不好,有钱人家也是靠劳动和智慧得来的财富呀!”
聿书生被陆瑾说了一通,这才恍然,他一向喜欢站在劳苦百姓那里说话,却忘了那些并不艰难的也是百姓。
“是我偏颇了。”聿书生歉意道,“哎,阿瑾,我看你也可以去考科举选官,民生民事说的简直头头是道,令我汗颜。”
陆瑾笑着说:“我身上就有官职啊,皇上赐我五品疡医官。我救人也是为民,没差别的。倒是你,以后飞黄腾达了,别忘了做书生时说的话。”
聿书生瞧着陆瑾再一次被他给感动了,他说:“阿瑾,等我考上进士,做了官,绝对不忘今日之志。”
说完,他抹了一把眼角,带着书童走向爹娘,手里握着那三十两银子,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对陆瑾珍重点头。
陆瑾瞧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起来。
正好,宋衡走进大门,见陆瑾一脸笑意地望着他,问道:“你知道我要来?”
不,这是一个美好的误会,但是陆瑾没有解释,反而肯定道:“可不是。”
宋衡于是也笑看着他,两人视线一对上,就胶着起来。
宋衡心里一动,低下头凑到他耳边说:“你已经一个月不着家了吧?”
陆瑾看不出歉意地道:“冷落你了呀,对不住。”
“晚上回去吗?”
陆瑾肯定道:“回去。”
两人心照不宣,心底却一派火热。
不过离晚上还有很久,陆瑾将十名患者都送走后,便整理这一个月的跟踪报告及十位病患的出院小结,另带了两瓶药进宫去。
东宫里,不仅是太子,就连楚文帝也在。
如今冬季,外面冷得下着雪,太子那咳喘就没有停止过,就是润喉茶一直喝着效果也不明显。
他翻阅着这份详细的报告,按照陆瑾的惯例,用了大量的数据,做成了图表,更加直观地看出各位病患的用药情况。
他虽然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自从太子出生,体弱加上哮喘,折磨着他的同时,也一样让这位老父亲担忧不已,甚至做梦都希望太子早日康复。
楚文帝将报告放下,拿起呈现上来的药瓶,以及药方,细看着说:“太子乃国之储君,社稷之重,不能有任何差池,尔等可确定此药能治愈太子之症,令他康复?”
章太医和陆瑾互相望了一眼,章太医道:“皇上,新药只是针对症状,却无法彻底治愈太子,此药得持续吃,就目前来看,得伴随太子一生了。”
太子盯着那药瓶激动不已,闻言便说:“父皇,之前陆大夫已同儿臣言明,儿臣之症,还无法治愈,可若是能够控制病情,吃了药与常人无异,也是一大幸事,至少儿臣能跟随父皇左右,不必躺于床榻之上。”
然而楚文帝想的更深一些,“伴随一生,岂不是无法摆脱它,如同上瘾一般?且吃久了,会否加大剂量,病情加重?”
“这……”章太医不确定了。
于是陆瑾说:“皇上,此药只是缓解功效,用的药草也多是温和为主,并无刺激上瘾之物,只是任何药物,用久了都会产生依赖性,也会有一定的副作用。就目前来看,根据体质,会产生呕吐,乏力的症状,有些却不会,危险性比较低,臣建议太子先试试。在吃药的同时,加强锻炼,让自身与病魔抗争,逐渐减少用药是现在最有效的治疗手段。而治愈的过程是漫长的,臣与章太医,甚至天下的大夫会想尽办法攻克这个难题,只是需要时间。”
楚文帝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可是他的确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对于陆瑾,他是相信的,毕竟过去的十多年,所有的御医都是小心谨慎说话,听着顺耳,可是太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