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德莱尔分不清是希望他活着,还是希望他有尊严的死去。
“阿蒂尔居然不生气,跟我汇报的内容极为冷静,只说世界上重名者再多,麻生秋也爱的人是他……”波德莱尔接着去翻手机的邮箱,学生追逐不切实际的复活之梦,当老师的无法去打击对方,局势稳定下来后,时不时会给予一些方便。
黄金屋重新定义了世人对爱情的渴望。
哦,谁不想白嫖一个爱斯梅拉达。
波德莱尔支着下巴,忧愁地发现自己所有的情人加在一起,家产也不如麻生秋也这只擅长赚钱的屯屯鼠多。
“麻生秋也,你本来能当我的徒婿,为我养老啊。”
众所周知,波德莱尔不擅长金融投资,屡遭挫败,私人资产常年缩水,所幸他看得开,有钱就花钱,没钱就去朋友那边打秋风,公账和私账分明,不怕人查,才没有人怀疑他贪污,熟悉他的人都笑话他一会儿富一会儿穷,不像是法国的大人物。
大人物是什么?波德莱尔认为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谁规定巴黎公社的首领就必须有钱了?
上一任首领,维克多·雨果不照样钱包里穷个叮当响,出了巴黎圣母院就接受法国政府的政治援助吗?
波德莱尔自动忽略是自己榨干了维克多·雨果的钱。
那是雨果欠他的!
没有他,巴黎圣母院天天投诉卡西莫多霸占钟楼,吓坏旅客。每年组织法国的超越者去巴黎圣母院里“以身试险”,充当记忆被封印的“爱斯梅拉达”,他也很不容易啊!
波德莱尔再次想到自己睡不好,天天梦到欠条的现状。
“这年头还有谁手写欠条啊!”
他恼火不已,梦里看不清欠条的字迹,只能看到上面模糊的数字,金额也不是很大,比起现实小巫见大巫,“银行的短信催债不够,现在胆大包天,敢请人到我梦里催债吗?”
被异能力者入/侵梦境,波德莱尔感到了愤怒,睡不好,人是会变老的啊,他年过四十岁,每天都有注意保养自己的身体。
他是精神系的顶尖异能力者,对自己下暗示是家常便饭的手段,专门用来封锁过于重要的记忆。一般情况下,他不会无意识的泄露所思所想,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些债主们想造反吗?能不能尊重一下法国公民的隐私权啊!
一连数日,法国的各大银行收到上头的检查要求,满脸发苦。
波德莱尔要他们交出非法催债的异能力者,每个行长都狂摇头,说没有这回事,自己顶多想过,没有实施过。
波德莱尔查不出结果,神色肉眼可见的萎靡。
他在睡眠中极力抵抗“无害”的梦境,精神力消耗过大,要么不睡,要么就继续梦到自己的欠条、债主们的哭声。
不得已,波德莱尔接受异能医生的治疗,恢复疲惫的身体。
目前只有寥寥数人知晓此事。
“回家,屏蔽异能力。”
一通电话打来,严厉得接近冷酷的声音对他要求道。
波德莱尔二话不说就挂了对方的电话,心情值下滑,丝毫不管对方是军方退休的一名将军。
维克多·雨果等他丢开手机,客观地说道:“去日本一趟?”
波德莱尔厌倦道:“我才不想被日本宰一刀。”
维克多·雨果莞尔,“为何不问一问那个孩子的意见?我相信你真诚地与他沟通,他愿意为你消除负面力量。”
各国已经开发出了太宰治的多种用法。
无效化异能力,非常好用,适合“治疗”被异能伤害的人。
“夏尔,要么一次性还清债,要么欠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