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
【他现在与名叫保罗·魏尔伦的诗人走得很近,那位诗人的风格深受波德莱尔的影响,倒是让我看到了一些老友的影子……】
【他成长的很快,身上带着烟草味和酒味,这点瞒不过我的鼻子。我不赞同他这么早接触烟草和苦艾酒,但是想了想,他十七岁,谁能苛刻对待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我在儿女的事情上吸取了教训,责骂只会起到反效果,以身作则的教育会更好……】
【现在,他住在一处廉价的阁楼上。】
维克多·雨果与麻生秋也的通信饱含着对儿女的教育。
一点一滴地为他描绘了真实的法国。
麻生秋也有时仿佛能看到活蹦乱跳的兰波,以历史的面貌对自己嘲笑,有时又看到的是一本潦草的诗歌残篇总汇,肩头有人依靠着他,乌黑的长头发倾泻而下,落在自己的膝盖上。
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有怎样的过去,我们曾经相爱八年,以孤独的灵魂拥抱彼此,在灰暗的战后年代相依相存。
你为我补全了三次元兰波的诗歌。
你是我在异世界的根。
麻生秋也的手指神经质地抽挛,牙齿咬住食指,如果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回文野世界,甚至无法死去,他该怎么面对这个世界的爱情故事?
他突然恐惧自己仍然爱着阿蒂尔·兰波。
若非如此,他怎么会不敢前往法国,不敢去见另一个阿蒂尔·兰波?
“你十七岁的时候,爱上保罗·魏尔伦。”
“我十七岁的时候……对着镜子说爱,把自己深陷其中。”
麻生秋也狠狠咬住手指,啃噬自己的内心,“我不爱你!我对你的爱情结束了——我会去见证你最狼狈的模样!”
“我会向你证明,我放弃了你!放弃了所有平行时空的你!”
“我不会再追求你——!”
“我会保护玛蒂尔达和孩子,让她远离你们这些追求自由的人!如果她是我的同位体,我要她这辈子都过得幸福安康!”
麻生秋也猛然推开桌子,大步流星地走出公寓。
五月的天气开始燥热,都柏林最大的港口货运公司,神秘的管理顾问出现,对着受过恩惠的总经理说道:“我需要一个去法国的合法身份和渠道,越快越好,我有急事!”
这一刻,眼神的寒烈犹如出鞘的刀锋。
他想要斩断自己的侥幸心理。
两天后,同居的人要离开一趟,奥斯卡·王尔德感到晴天霹雳,手足无措道:“你要去法国?为什么决定一个人去?我替你去可不可以——”他产生了强烈的恐慌,预感麻生秋也不会去了就马上回来。
麻生秋也说道:“你上次已经旷课过一次,学校很不满意,我不希望你被人指指点点,你安心上学就可以了。”
奥斯卡·王尔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我陪你去!”
麻生秋也掐灭他的想法:“不行。”
麻生秋也补充:“我订好了船票,一人份,晚上就出发。”
“这么快。”奥斯卡·王尔德双眼空洞,来不及了,自己不知道对方订的是哪里的船票,通常英法来往的船票十分紧凑。
麻生秋也怕他胡思乱想,又说道:“我到了巴黎会给你写信,见完雨果先生就会回来找你。”
奥斯卡·王尔德要哭了,国际信件是最慢的啊!
麻生秋也转身去收拾衣物。
奥斯卡·王尔德张了张嘴,心底发凉:【骗人,你不是去找雨果。】
麻生秋也不止一次回绝了维克多·雨果的邀请。
不喜欢法国的人,突然要去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