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了维克多·雨果的公告。
“巴黎公社的流亡成员可以到我的住宅里避难!”
“位置是比利时布鲁塞尔街垒广场10号!”
比利时政府抓狂了。
维克多·雨果,你一个政治避难到比利时的人,还想庇佑别人?!
你是要给比利时招惹巴黎的马蜂窝啊!
巴黎那边,阿蒂尔·兰波跟着弗朗索瓦·维克多东奔西跑,躲躲藏藏,付出全部的力气守卫巴黎,同时见证了五月流血的变革。
阿蒂尔·兰波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与弗朗索瓦·维克多缔结了生死之间难得的友谊。若是没有对方,他想自己也许在中途就被吓跑了,连枪/支也握不起来,死的人太多了,多到双眼一直残留着泪水。
最危险的一次,阿蒂尔·兰波直接写下了遗嘱,两人互相保存对方的遗言,谁逃出去了谁就帮助彼此送信。
弗朗索瓦·维克多说道:“我最关心的是我的父亲,哥哥刚去世,幸好及时找到了姐姐的下落,他的身边还能有一个孩子。”
提及父亲,弗朗索瓦·维克多满是灰土的脸上有一抹自豪。
阿蒂尔·兰波羡慕地说道:“我的妈妈是一个乡下的妇女,在夏天总是爱给睡不着的孩子捉虱子,她对我管的很严厉,不知道我跑出去参加巴黎公社,她只以为自己叛逆的儿子离家出走了,我不用告诉她情况,她等不到我,会一直觉得我活在哪个地方。”
弗朗索瓦·维克多说道:“那你的遗嘱……”
阿蒂尔·兰波说道:“我不想妈妈伤心,但是可以让父亲伤心。”他的脸上有一抹不忿和内疚,“把我的信给他吧,让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为我做最后一次的决定,是否把死亡的消息告诉妈妈。”
弗朗索瓦·维克多说道:“你的父亲居住在哪里?”
阿蒂尔·兰波的眼中有水波,吸了吸鼻子,巴黎公社的食物耗尽了,他饿着肚子,口水泛酸,许多天没有刷牙,都不好意思说话露出牙齿了。他可怜地说道:“我不知道他具体的住址,他是一名军人,在我六岁的时候就走了,也许你得帮我问一问。”
说着话,他写下了自己老家的住址。
对父亲的希望,于战争时期变得前所未有的浓烈,他永远无法忘记自己缺乏父亲的童年,无法忘记自己在狭窄的世界描绘梦想。
“他会为我自豪的,如果没有,他就滚蛋吧!”
此刻,阿蒂尔·兰波问心无愧。
要疯狂就彻底疯狂!战争时期容不下优柔寡断的人!
五月二十七日,报纸发表后,比利时政府驱逐了维克多·雨果。
五月二十八日,巴黎公社失败。
五月三十日,五十人闯入维克多·雨果在报纸上刊登的房子,扑了一个空,里面没有雨果和家眷。
维克多·雨果带着妻子和情人乘船离开了比利时。
船上,维克多·雨果写了感谢信给提醒自己的人,地址是老地方,寄到了英国都柏林的邮局里。维克多·雨果最宠爱的情人朱丽叶·德鲁埃走到他的身边,不敢打扰他,等到写完了信后询问道:“是哪位老朋友值得你如此放在心上,离开的时候也要写一封信?”
维克多·雨果反问:“你为何不猜是写给儿子的信?”
二十六岁与他在一起的朱丽叶·德鲁埃微笑,依稀可见年轻时候身为女演员的魅力,“我可是给你写信了三十九年。”她很肯定地说道,“什么样的表情,写什么样的信,我比许多人都深有体会。”
维克多·雨果揉了揉肩膀,感慨道:“是写给一个读者的信。”
朱丽叶·德鲁埃好奇:“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维克多·雨果说道:“他告诉了我女儿的下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