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少年,成年人也没有如此可怕的目光,洞察人心的同时,用黑暗荒芜的视线想要将人拉入地狱之中。
打了个寒颤,八木下一之流让开身体,把麻烦交给了江户川乱步的兄弟。
紧接着,八木下一之流眼睁睁地看着太宰治爬入车里,车里爆发出几声急促的尖叫和猛烈的挣扎,太宰治的脸上被指甲挠伤了几道痕迹,硬生生把二十岁年龄、却跟没有长大的少年一般的江户川乱步给拖了出来。
江户川乱步的反抗力气极大,太宰治一夜没休息好,力气不如对方大,但是他用一句话制止了江户川乱步的逃避行为:“秋也要见你。”
江户川乱步的动作被全部按下了“暂停键”。
太宰治说道:“礼物在哪里?”
江户川乱步呆呆地指向了车内散落的一本短篇合集。
太宰治折身去拿乱步送给秋也的礼物,塞入对方的怀抱里,擦干净对方脸上的泪痕,如同带着一个牵线木偶,拉着魂不守舍的江户川乱步走入电梯。
八木下一之流想到他们忘记取行李箱,认命地自己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拿出来,寄存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他也跟着坐电梯上楼去了。
这一幕,在港口黑手党成员们看来不知为何有一些心惊肉跳,从凌晨开始,白天到下午发生了一件一件奇怪的事。
终于有人在想:会不会出事的……是首领大人?
直达首领室的电梯门打开后,太宰治的眼前就是在等他们的中原中也,橘发少年的蓝眸飞快地扫过一眼哭过的江户川乱步,脸上闪过不忍和痛楚,上前抓住了江户川乱步的另一只手,两个人一起发力,把人拖了出来。
中原中也匆忙道:“你们快一点过来,波德莱尔先生要见我们。”
在江户川乱步的飞机抵达的前一个小时,港口黑手党就来了一位特殊人物。
这位金发碧眼、神色阴郁艳丽的法国男人举手投足都是不凡的气息,无视手持枪械的守卫们,打着一辆出租车来到了港口黑手党本部门口,下车后丢给战战兢兢的司机丢下了一张不用找钱的法国钞票。
法国男人疑似刚下飞机不久,边走边踏入本部,竟然无一人升起阻拦的念头,堪称诡异,他对前台小姐直接了当地说:“我找麻生秋也,他不在就找兰堂,让你们能负责的人出来见我。”
前台小姐的大脑慌乱,本能地就按照对方的命令去联系上面的人。
她把麻生首领和兰堂干部的工作手机全部打了一遍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兰堂的电话被打通了。
是一名少年代替兰堂接听的电话:“你是谁?为什么打电话给兰堂先生?”
前台小姐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蠢事,恨不得咬住舌头,自己怎么能不验证陌生人的身份,在没有得到预约的情况下轻易打扰首领和干部。
“是、是是有一位法国先生找兰堂干部。”
“法国人?”
“对……”
前台小姐还未说完,座机的话筒被对方拿了过去。
来者说道:“我是他的老师。”
一听见这个身份,中原中也不知所措,慌张地说道:“兰堂先生的……老师?抱歉,兰堂先生接不了您的电话……太宰!你替我接这个电话!”
中原中也靠着太宰治的判断,确认了阿蒂尔·兰波老师的身份。
“我们无法下来,马上派人来接您。”
“不要,告诉我是几楼。”
“顶楼……”
法国男人用自己的办法取得了电梯的权限卡,顺利来到了顶楼的首领室。
首领室已经经过了通风和消毒处理,基本没有毒气,天花板上破着的洞没有修补,风声呼呼作响,豪华的欧式全铺地毯上被打扫掉了灰尘和杂物,只留着几滴暗色的痕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