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火海越来越近,听了应龙的示意,原本看押白玉的六人也都立刻围了过去。结果白玉六人一下子就变得无人看管了,就这么空落落得站在了原地。
突如其来的自由让几人也是手足无措。“白玉,咱们怎么办?”神茶连忙扶住了身旁还十分虚弱的哀夫子与喜乐两人。
排山倒海的火浪转眼间距离他们已经不足数十丈,火浪未到热气已经将空气都烤的扭曲。此刻犹如置身熔炉的白玉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
“去贯月槎里面!”一道奇怪的声音竟然同时出现在白玉六人的耳中。
在这个时候谁也没听清楚那到底是谁的声音。只是觉得无论对错似乎都有了一线生机。听到这个声音的第一刻起,所有人就拼尽全力朝着贯月槎里面跑去。
神茶拖着喜乐与哀夫子,白玉拖着怒昆与清风雪,终于看似在火海即将降临之际冲进了及时打开的船门。
神茶三人先一步进入,随后白玉就将重伤的怒昆用力先扔进船门,就在他打算再一次拽着清风雪往里推的时候,身后却一阵劲风袭来,白玉竟被一只巨脚狠狠踹了出去,手中的清风雪同时也被身后之人瞬间给拽了过去。
“不……”白玉重重倒在地上脑海中已经明白为时已晚!
当他奋力转身看去时,就只看到一道身影拉着清风雪急速朝应龙那里而去。看身影正是那个膝下长着长毛之人。
也就在船门关闭的瞬间,虚弱的喜乐奋尽全力将贯月槎终于升空。因为就在他们进入贯月槎的瞬间,脑海中又一次响起了刚刚那道声音:“升空、离开!”
“清风雪!”转身而起的白玉朝着船门就冲了过去试图去拉开船门,但幸好被神茶一把拉了下来。因为隔着门板上那块不大的水晶板可以看到外面已是一片火海!
“砰!砰!砰!”白玉的脸紧紧贴在墙上,谁也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没有说话的他只是朝墙上连击了三拳,几行刺眼的红色瞬间就从墙面上流了下去。
等贯月槎进入云端许久,众人也都默默歇息着。
“我其实只想安安分分当个斗兽士,为什么就不能呢?我最怕的就是我的朋友离我而去。为什么就非要这样呢?”瘫坐在地上的白玉自言自语着,不知不觉间竟然昏睡过去。
“白玉,我们都要去城主府报道了,以后就不能和你玩了……”
“白玉,你又没验出本命武器啊……”
“白玉,你还没有成为斗兽士啊……”
“白玉,还在山里打野兽呢……”
“白玉,看来你这辈子都不会成为斗兽士了……”
“白玉,以后没什么事就不要再来找我们了……”
恍惚中,白玉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他出生的仙眠岭。在十二岁前他是那样的开心无忧,每日肆无忌惮没心没肺与小伙伴们在山中奔跑着,玩耍着。这样的日子直到十二岁生日那天没有验出本命武器后就都变了。一起长大的伙伴一个个离他而去,以后越离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十二岁的少年自此以后只与他的爷爷在无数个日夜里与山为伴与兽为伍,就那样在无数个枯燥无味承受着巨大压力的日夜里磨练着期盼着,期盼着有朝一日可以重新回到与伙伴们在一起的日子,一起快乐的待在一起,再也不会有人瞧不起他,再也不会有人舍他而去……
昏睡中的白玉不知不觉间又一次流下了泪。不知在他的梦中,那些曾离他而去的伙伴们后来有没有再回到他身边。
脸色苍白的喜乐轻轻擦去了白玉脸颊上的泪痕:“你为什么会如此难过呢?”感知到白玉心绪的她泪水也禁不住流了下来。
此刻安静的大厅中,众人都默默坐在地上。漂浮在天空之中的贯月槎漫无目的游荡着。
“开门吧!”此刻贯月槎可是在百丈高空之上,外面怎么会有人呢?不过这道声音喜乐还是能立刻辨别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