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她明明是个易碎的瓷器,我却把她当成了怎么磕都磕不烂的顽石,想要将顽石打磨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他笑,面上尽是苦涩,“奶奶,不会有了,是我害了她。”
姜娆第二天清醒之时,天色刚刚蒙蒙亮。
她心中没什么难受的感觉。
更是奇怪,昨夜怎么会又一次做了剧情结束后的梦。
她早就猜到是由于男主的虐身虐心女主才再难怀上孩子,这梦做的可真是多此一举。
她下了火车。
只见旭日从东方缓缓升起,将她心中最后一丝因为睡梦所带来的阴霾而驱散赶开。
她这时其实已脱离了剧情,最起码原著中的女主逃跑的时间从来没有她这么久过。
她心想。
她小心一点,谨慎一点。
男主就绝对跟她未来的生活没有半点牵扯!
她绝对不会落到和女主一般相同的结局。
她走出站外。
与此同时,a市某半山腰古堡建筑群,厉爵言紧闭的眸子倏然睁开。
他从前从来没有将怀不上孩子和那些他在梦中与她‘斗智斗勇’、‘相爱相杀’的场景结合起来。
但他现在忽然有些明了了。
她明明那么柔软娇弱。
人工降雨带来的一场小雨都能将她淋得生病。
养了许久才从个病怏怏的小可怜重新恢复成精神饱满的样子。
然而梦中的那个他却跟个傻/逼似的那么对她?
他从小记性就好。
拿起枕边的手机将昨日那个号码再度拨打一遍,听着耳边那‘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系统提示音,他脸色难看道:“还没开机?关机了老子也会找到你的信不信?”
可是他该怎么找她呢?
警察局他早已联系。
那边告诉他她的身份证件在近些时日内并没有联网活动。
银行他也早已联系。
可是她除了昨日在a市银行中取了一回钱以外,便再也没有使用过银行卡了。
他混不知味的吃着早餐,顾管家走到了他的身边道:“厉少,有人给白夫人打了电话,白夫人喧闹着说要见您。”
这时候八点左右。
时间过去了一晚,白雨柔亦被带到第二间亮如白昼的房间关了一晚。
她怕死了那明亮不灭的房间,这让她睡不着,心亦静不下来。
孤独使得人反应机敏。
当她听到房门边上发出响动之时,她忙从原地站起,“厉少,我告诉你姜娆坐的是哪趟车,也告诉你姜娆的目的地是哪,你放了我好不好?”
厉爵言眼眸暗了暗,“逗老子玩呢?”
电话接通那一刹那的gps定位虽然检测到了手机的信号发送源是在k市,可全国上下一天到晚有那么多辆车经过k市,它们驶向的方向与终点站均是不同。
他都查不出来她坐的是哪趟车目的地是哪,白雨柔能知道?
然而事实证明白雨柔确实是知道的。
她这时已然被逼到了绝境,不敢再故弄玄虚,于是颤抖着手将手机递出,“您打一下通话记录上的第一个电话试试。”
电话甫一接通,对面便传来了一道老迈的声音。
“是那个女娃娃的家属不是?你赶紧给个地址我把手机给你们寄过去,这么好的手机崭新崭新的,那女娃娃绝对是弄错了所以才会让我把手机扔了,这我可不能够的。”
“喂!喂!”
厉爵言连忙应声,“我在听。”
他的脸上如同三月乍暖,阴雨放晴。
他就说他会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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