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动作,温盈抿了抿唇,倒没有再催促,而是继续整理衣襟。
拉起衣襟的同时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有些被烫到,但还是佯装淡定的欲从床尾下去。
但才动,沈寒霁那白皙修长的手便按住了她的肩头,温润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不必下榻,自然没有让的理由。”
温盈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推入了软衾之中。
墨丝四散,一双瞪圆的杏眸带着几分惶然无措看着上方的男人。
明白他要做什么,她慌乱道:“我、我还未沐浴。”
“你今日未出汗,很干爽,也很香。”温声说着,那带着凉意的指尖拨开寝衣,露出了圆润的肩头。
今日怎么回事,总觉得这沈寒霁似乎与平时有些不一样。
以前每月的那两日,他都是天彻底黑了之后才回房,从未早过或晚过,今日看着天色还是有青蓝色,像是刚入夜。
且他总是会先劝慰她不要紧张,然后再把她放到软衾上,耐住性子先让她的身子放松,好让她能接纳他。
而从未有过像今日这么的急。
湿.软温热的触感落在肩头处时,温盈脸一热,回过了神。
听见了那带着哑意的嗓音:“阿盈,专心些。”
嗓音蛊惑得温盈心尖蓦地一悸,脑子逐渐变为浆糊,暗恨自己的不争气,竟轻易而举的被美色所惑,忘记了梦中自己的下场。
可只有现在,她才能感觉到自己似乎有被人珍视过的感觉。
沈寒霁虽心冷,可他的温润却像是渗入到了骨子里一样。平日待人温和有礼,便是在情/事上也温柔有耐心。
温盈逐渐迷失在他的指尖之下,圆润的脚趾酥酥麻麻得蜷缩了起来。
温盈似乎融化成了水,而他是那水潭之上的山。
在她沉浸的时候,那座山忽的沉了下来。
忽如其来得让温盈有些难受。
沈寒霁在外人面前是清隽温润的模样,可没人知道他那白衣之下的身形却是肌理分明,匀称紧实得似乎蕴含着内敛的力量。
身形也就是因穿着白衣看着清瘦罢了,该异于常人的地方还是异于常人。
所以温盈要接纳他,开始的时候总是会很困难。
温盈轻声抽泣,软声求饶。
听着这声声软绵无力的求饶声,沈寒霁更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
夜色深沉,沈寒霁闭着的双眸忽的睁开。幽深的看了眼帐顶,随而侧过脸看向身旁因过度劳累而睡得沉的温盈。
脸色红润,朱唇微微张阖呼吸着。
沈寒霁眼中清明得没有半点困意。看着温盈,黑眸随而讳莫如深,就是脸上也没了平日一贯的温润之色。
数日前,难眠症累得一日仅能睡两个时辰的沈寒霁,竟难能早早就睡了过去。
虽睡得多了,但却是连日做了几日极为荒诞的梦。
梦中他竟身在一本话本之中,话本说的是户部尚书之女和太子的情情爱爱,这些且不说。
关于他的,开始笔墨多,把他的性子摸得透彻。后边却没了什么笔墨,但也清楚的写着他最后会位极人臣。
而这些,都不至于让他过于惊诧,最为诧异的是他那安安分分,从不招惹是非,总是低头垂眸默默站在旁人身后的妻子,竟然会郁郁而终,年止十九岁。
他看见她在侯府,在贵女命妇面前受到了一切欺负羞辱。看到她因这些委屈而逐渐沉闷得没了生气,日渐消瘦,终病倒在榻,不见好转。
不过是半年,便离世了。
醒来之后的沈寒霁在书房中坐了大半日,最后还是让人查了一番梦中所出现过的那些人。
穷秀才,户部尚书之女,将来会欺辱温盈的那些人,无一不都对上了梦中所出现过的人。
沈寒霁博览群书,亦看猎奇读物。有些读物中倒也记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