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送走。
也不多寒暄,他掏出一张照片,递给老爷子看:“这张照片上的人,是您吗?”
老爷子行李早都收拾好了,也忙着走,看到照片,却又坐了下来,好半天,指着阎三爷说:“他是阎宝贵。”再指阎西山他爹:“他应该叫阎富贵。”
小旺准备了那么久,当然准备充分。
这时他内心已经狂喜了,但还是压抑着,再掏出一本杂志,递给了老爷子:“买力耶大叔,您看这个,他是阎富贵的儿子。”
这是一本几年前,爆圆圆黑料的杂志,上面有一张阎西山戴着没有度数的眼镜,西装革履,抱臂微笑的照片,旁边一行大字:流氓混混,假作斯文。
老爷子看看自己的照片,再看看杂志,目光飞速的交替着。
手抖了会儿,抬头看着小旺,一脸的不可置信。
但老爷子也不好直说啥,犹豫了会儿,问:“阎望奇,我能不能见见这个人?”
这语气,小旺听出来了,老爷子应该也在怀疑,阎西山就是他的种。
“您的儿孙们估计快要找来了,我现在就能让你跟他通电话,您慢点儿,拄上拐,走,咱们边走边聊,我先把您送到机场去。”小旺说。
老爷子的儿孙们应该在满世界找老爷子,必须赶紧送回去。
否则,等他们找到八一宾馆,就怕今天要有场乱子。
边走,小旺得让阎西山先跟这老爷子通个电话。
时间紧迫,边走边打。
阎西山的电话接通了,小旺立刻说:“西山伯伯,我这儿遇到一个人,我觉得他是你亲爹。”
阎西山沉默了半晌,送了小旺仨字真言:“神经病。”
小旺连忙说:“真的,村里人不都在传,说你爹是个弹棉花的嘛,还真是……”
阎西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小旺扶着老爷爷出了门,还想扶人家来的,但是买力耶常年呆在棉田里,虽说人老了,步履生风,走得很快,小旺都追不上。
再继续给阎西山打电话,打过去,被压断,再打,再被压断。
下到二楼的时候,小旺突然醒悟过来了。
活到四十多岁,有人说他有个亲爹,任是谁也会当成神经病。
而且,阎西山那么贪财又势利眼的人,会想要一个弹棉花的爹?
他编一条短信发过去:您的亲生父亲是喀什一位种棉大户,拥有百亩棉田。
短信发过去后小旺开始倒数,才数到三,阎西山的电话已经进来了。
立刻,小旺把电话给了买力耶大叔,自己先溜到一楼去。
他刚才就看好了,想要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胸前得戴个上面字着‘街道标兵’的牌牌,那牌牌门口的桌子上就有,正好这时守门的保安不在,小旺快速的给自己顺了两张,给他戴了一张,再给这老爷子也准备了一张,准备上二楼,扶买力耶大叔下楼。
不过就在这时,他看到一辆大巴车开了过来,从大巴车上,先是下来了一个胖版阎西山,紧接着是一个更胖的,再下来一个,比前两个更加胖了三倍,一个又一个,车上下来一群大汉。
且不说小旺惊呆了,宾馆门口拴小绳儿的保安也惊呆了。
保安上前,刚想问啥,其中一个巨胖的‘阎西山’堵到了保安面前,冷冷望着保安。
说时迟那时快,小旺已经出门了,笑着说:“你们是来找买力耶大叔的吧,他就在楼上,我马上让他出来!”
老爷爷还在二楼打电话。
小旺现在上楼,把老爷爷扶下楼,并且安全交到他这帮儿孙们的手里,今天就不会闹出民族对立的矛盾来了。
赶紧上楼,扶老爷子吧。
但今天的乱子远远还没有完,就在小旺上楼梯的时候,仰头,就看到三楼的楼梯上,小狼和一个人撕打着滚了下来,而另外那个人,突然挣开小狼,挥手向买力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