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农大食品安全系的教授发的。
但是平白无故,人家大教授会知道还没上市的八一奶粉,会发那篇文章吗,当然不能。
为了能让那位教授发表文章,陈美兰在一年时间内,派高小梅足足跑了八趟农大,并且给那位教授提供了所有八一奶粉的实验数据,这还不算,那位教授亲自让他的小孙子吃了半年的奶粉,是人家确定奶粉确实安全,而且营养比别的奶粉好之后,才认认真真写的文章,发表在报纸上的。
人们只看得到贼吃肉,看不到贼挨打。
为了那篇文章,陈美兰付出过血和汗,她能收到效益也是应该的。
这不,口碑不就起来了,连阎东雪都相信她的奶粉品质好了?
就这还不够,阎东雪又说:“进口奶粉不适合咱们顾教授的体质,你那儿有给中老年人吃的配方奶粉吧,给我留一些,我去取。”
“可以。”陈美兰说。
她看到顾霄眼睛里的遗憾和难过。
这位既偏执,又自信的老人,跟陈美兰用那块小毯打了个赌,而那个赌,是建立在他认为华国人都是自私自立,盲目且短见的基础上的。
是建立在他坚信奶粉绝对做不起来的基础上的。
可现在,眼见得的,奶粉怕是要做起来了。
这老爷子感觉自己要拿不到小毯子了。
那种遗憾和难过,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他本就瘦,现在脸上就只剩下一双眼睛,望着面前的三个孩子。
三个在讲古诗的孩子,眼睛时不时的眨一下,既混浊又明亮。
这都是苏文的孙子,是她的血脉,顾霄曾经并不喜欢孩子,除了阎星,他没有爱过别的孩子,而即使阎星,那种爱也是基于,她是个女孩儿,不论母亲走哪里,她就会跟着去哪里的原因。
可现在,看这这几个肤色或黑或白,天真可爱的少年。
他于心底里,突然之间,触发了一种,父辈对孩子的热爱。
也许苏文真的不爱他,但苏文是他一生的信仰,当一个人活着没有目标时,他会转而向身后寻求慰籍,他坚信即使苏文活着的时候不爱自己,当她在天上看到他这一生迷茫的追求,看到他那么尽心尽力,培养过那么多孩子,一直在为了她而活,在死后她必与他相见的。
可就是那块毯子,那是他活着时唯一的牵挂,因为他的盲目和自大,他似乎要得不到了。
陈美兰看着这老爷子,心里也挺惋惜的。
其实那块小毯子上首都的时候她就带着呢,忙过这阵子,她就打算把它还给顾霄的,不过暂且不说了吧,她最近很忙,估计再没时间来见顾霄,就怕这老爷子听她提了,要掂记上。
这天午饭吃完,晚上还有宴会,这个陈美兰是要参加的,还有当众给警嫂们的献花仪式呢,她本来怕自己昨天出来穿的太普通了一点,怕上镜不好看。
不过到了现场,她就释然了。
因为别的家属也都是普通人,都很平凡,乍然在这种场合,跟陈美兰一样,也都很羞涩,局促,大家都挺不好意思的。
仪式一完,家属们就该回家了,维和警察也得回家,阎肇也一样。
早在中午的时候,阎肇就在饭桌上跟领导们汇报过胡百业,以及国际废料的生意,更当桌指出,王旭东很可能就是胡百业的后台。
那顿饭,王旭东吃的,甭提多尴尬了。
不是鸿门宴,简直堪称断头饭。
但目前他还在履职。
毕竟华国官场上,很少有当场撤职一说,啥事和都在走程序。
这不,事情刚忙完,王旭东找上阎肇了,这会儿他的心情应该已经平复多了。
笑着,先来握陈美兰的手:“昨天晚上在房间没打招呼,失敬失敬。对了,我刚才才听人说,你是咱们西平市的大名人,我有个堂妹在西平市税务局工作,目前应该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