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而且是深吻。
来自年青男人的力量感,以及那种侵略式的呼吸,有点粗鲁, 还有点野蛮。
他还觉得不够, 直接把陈美兰搡到了墙边, 啪的一声, 是灯绳, 又是灯绳,这回她手往后面一抓, 小卧室的灯绳直接给扯掉了。
天还没黑,灯啪的一声亮了。
屋子里黑一点还好,但灯啪的打开, 她都看见他的脸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体验,老阿姨不喜欢看年青男人愣头青式的脸。
“孩子们看着呢。”陈美兰掰开阎肇的脸说。
“看着我。”阎肇说。
陈美兰才不要,她选择闭上眼睛。
但她一闭眼,他又要亲,陈美兰的手都要给他捏断了。
圆圆和小狼睡惯了席梦思,虽说陈美兰为了软和, 铺了两床褥子,但俩小的并不愿意,一直哼哼唧唧, 妄徒复辟,占领被爸爸占据的床。
小旺吃了一肚子的饺子,在院子里扎马步, 也是时不时就要回头看一眼。
那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跟陈美兰重复了很多遍, 说自己吃了20个饺子。
“我今天身上不好,等我好。”怕小旺又要进来说,陈美兰投降了。
阎肇察觉到美兰不喜欢,也松了手:“明天西山陪你去转让股权?”
陈美兰点头,坐在了席梦思上,莫名觉得这席梦思似乎比原来矮了一些。
阎肇扯断了灯绳,得把灯绳装回去:“转让吧,我陪你一起去。”
“你工作不忙?”陈美兰觉得好奇,反问了一句。
阎肇已经装好了灯绳,啪的一声拉灭了灯,屋子于是黑了:“陪西山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陈美兰要煤窑的时候并没有跟阎肇商量过,还得试探一下,他反不反对这件事,结果才张嘴,问了句:“我帮圆圆要来煤窑,你不会生气吧?”
“不生气。”阎肇又拉开了灯,转身出门了。
他应该不生气吧,她要成阎西山的煤炭公司最大的股东了,虽然只是帮圆圆管的。
不过第二天阎西山并未如约而至,阎肇也没请假,他早猜到西山不会来。
陈美兰是去送孩子的时候听人说的。
据说阎西山出拘留所后,为了庆祝自己出来,也是为了庆祝自己马上要喜得贵子,通知了很多人,让大家准备好,他要摆酒大宴宾客。
昨天传出去的消息,今天已经有很多人上门恭喜他,把他堵在家里面,出不了门。
且不说他才知自己喜当爹,就面临着全城来贺时,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儿。
毕竟场面上的人物,买烟买酒招待客人,跟大家寒暄一下,让大家知道笑面阎王还活着,而且活的倍儿精神,这事儿最重要。
忙里偷闲碰见宋槐花,他还让宋槐花给陈美兰打个招呼,让她最好把身份证准备一下。
过户股权,肯定要有到身份证,一旦过户,虽说公司的刑事责任是由法人来负的,但身为大股东,下煤井的那些工人,其实是她的责任了。
责任重于泰山,从现在开始,陈美兰得负起这个责任来了。
这个年代才刚刚开始办理身份证,第一代的塑料封膜身份证,办理起来还挺麻烦的,得去公安局照相,照完之后,据说三个月才能拿到手。
宋槐花也没有身份证,正好跟陈美兰结伴,一起去办身份证。
“相照好了,过三个月来取。”照相的民警说。
陈美兰急着要身份证,就问:“如果加钱,能不能快一点?”
民警抬头看了一眼陈美兰:“对不起,我们公安局不搞创收。”
宋槐花也说:“办身份证可麻烦着呢,慢慢等吧。”
俩人正要出办事大厅的大门,突然迎面碰上阎肇,同样的公安装,公安学校毕业的和他们这种部队上下来的,穿在身上气质逡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