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牛家人，可我的四个亲闺女都姓牛。”
“亲闺女？”周静扭头问大妞几个，“你们的亲妈是谁？”
大妞想不想就说：“咱们的亲妈只有个，她叫章燕红。”
章燕红一听，热乎乎得眼眶都热了，林招娣跑过来叫阵她没想哭，可大妞句话却让她感动得想落泪。
么多年得默默付出，在这刻，全都值得了。
“大妞，你良心被狗吃了吗？”林招娣气得直接站起来，指着大妞就骂，“我十月怀胎，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个白眼狼了吗？”
大妞冷笑声，“你十月怀胎是没错，可你有含辛茹苦吗？以前大家家里都穷，别人的妈自己不吃都得给孩子吃，你却是把自己肚子填饱了，不管咱们几个的死活。”
“生下小妞的时候，你巴不得把我们饿死，才解你生不到儿子的恨。”想起过往的种种，她气得全身发抖，“如果不是大头当时给我塞吃的，又跑去周姨家干活挣钱补贴我，咱们四姐妹早就饿死了。”
说到最后，大妞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恰好大头时闻声赶来，他在外头已经听到大妞的话，他疼极了，也不管场合合不合适，走过去就把大妞抱在怀里，轻声地安慰着：“没事了，以后都不会发生样的事了……”
林招娣来不及反应大妞跟大头男女授受不亲为何能抱在一起，周静就已经说话，“就你样也敢说自己含辛茹苦把孩子带大，就你样还敢来投奔四个闺女，你要是还有点脸的话，那就马上从这里滚出去。”
“我不走，今天拿不到钱，我绝对不走。”反正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林招娣破罐子破摔，直接赖上了。
周静哪能不知道她有招，见状也不慌，说：“你想让大妞她们给你养老也不是不行，你先把过去九年的养育费给补上。对了，别说我没提醒你，燕红养孩子跟你养孩子可是不同的，她不仅给孩子吃饭，还给孩子吃肉，供孩子读书，考上大学还给办升学宴，你要算的话，就一给你算清楚。”
林招娣一听，有些慌了，但面上强装镇定地说：“些都是你们的片面之词，哪能你说什么我就得信什么？还有，养孩子是男人的是，不关我的事。”
“既然养孩子不关你的事，那让孩子养也没你什么事。”周静说到这里也不跟她废话，“现在大晚上的，咱们秉承人道主义留你晚上，你去罗嫂子以前的屋子住一宿，明天天一亮就给我滚，要是你直赖着，我就告你私闯军营，可是要治罪的。到时候你也不怕没地住了，劳改那地随你怎么住。”
劳改这两个字，总算把林招娣给唬住了。
隔日，张嫂子早就过来给她报信，“那林招娣走了，老牛也跟门岗的士兵交代好，让他们以后别再放她进来。”
“好。”
周静情愉悦地回到堂屋，只见程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干嘛样看我？”她总觉得他眼神不怀好意。
程远：“我是在想，我暂时离开几天，下面的人还能看到军营，可要是你离开几天，家属区有点什么事，该怎么办了？”
“哼……你想笑话我就尽管笑话吧。”周静不接招，随他调侃。
快就到了出发去首都的那一天，今天还是小张送他们去县城。
章燕红想着三妞路有人陪着，也不怕给她多收拾东西了，让她肩上背着，手里又拎着，好在她平时有干活，否则像周静样的，肯定吃不消。
康康跟宁宁两只爱往外飞的小鸟依旧很激动，路上歌就哼个不停。
等到了县城，周静先让小张去一趟邮局，她要给顾老拍封电报，说自己要去北京探望他。
等从邮局出来，他们就路往火车站去。
他们的行李不少，程远跟小张两人把行李放上车后，周静他们几个才上车。
跟小张挥手告别后，火车快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