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说服广恩伯的,穆莳忙把过程说了一通,“那老贼如今要交差,又自以为给了我甜头,会哄着我的。我呢趁着立了这个功劳,提拔几个可靠的人,到时候提高威望,查案也就容易多了。
“可为何你要抓那杜若麟去呢?你明明想同他好生说话的,不怕他忌惮你么?”
穆莳冷声道:“这就是让他知道,我想去他府中取什么东西,即便是活人也如囊中取物,但我此时并不想多事,只想打一场胜仗,总不至于看着我们的将士再损耗下去了。”
想芸娘平日总听别人夸穆莳机智过人,如今才真见到,不禁痴痴的想,这样好的男人真的是我相公么?
她心里想的,嘴里居然就说出来了。
本来还在想广恩伯府事情的穆莳立马就开颜了,“傻丫头,我不是你相公,我不是你夫君,还有谁是啊?”
二人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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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广恩伯那边对穆莳少了些许防备,这穆莳原本就极会拉拢人心,在军中不出一个月就站稳了脚跟。
芸娘也忙着做夫人外交,她把家中收拾出来之后,便请了戏班子唱堂会,特意请了福州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过来,这些庶务她分派,胡妈妈和飞絮双燕都是个中好手,早就熟了的,再有二等的素问素馨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在身边伺候。
再者还有新来的碧玉红梢帮忙,家务是井井有条。
头一个到的客人是齐夫人,就是那日为窦涛夫人说话的齐夫人,她丈夫是个指挥佥事,正四品官,其实听穆莳说过,这位齐夫人和她大嫂家还有些关系。
芸娘见到她,好像头次见面一样,互相报报家门,齐夫人娘家果然在京城,娘家姓林。
芸娘便笑:“我大嫂也姓林,是乐平伯家的姑娘。”
齐夫人激动起来,“我家就是乐平伯旁支,我出嫁时因为家计艰难,我们爷那时也不过是个总旗,还是乐平伯世子夫人,现在应该是伯夫人赐了我一份丰厚的嫁妆,只可惜这些年我都没法子回京去。”
说着又问起乐平伯府诸人,侯府同他们家是姻亲,芸娘也曾主过几次事儿,居然都认得。
这下齐夫人就更高兴了,待芸娘也更亲近了几分,于是在芸娘问起窦涛的事情之后,她便道:“我也觉着奇怪,其实窦家大公子已经是百户了,早就领了差事,是个极有分寸的人。上回就是那杜家大爷非要窦百户带他出去玩儿,窦百户差事在身上,不理他了,他不小心踏空了才掉下去的,也是窦百户救上来的。这个道理,广恩伯府当时并未发作,那天发了好大的火!”
芸娘心道,果然是做戏给自己看的。
她又拉着齐夫人问她子女,齐夫人原来没有儿子,只生了俩个女儿,见芸娘虽然是二品官夫人,侯门少奶奶,但说话亲热,也不捏架子,又见了元澄和姝丽,更是欢喜的不知怎生是好。
齐夫人暗忖,这位穆夫人这样的气派,她嫂子又是我同族之人,她为人这样的好,恐怕认识不少好儿郎,便托请她替自己女儿说一门好亲事。
“这有何难,见夫人这样的人物,还怕千金不好嫁不成。”芸娘一口答应下来。
齐夫人越发对她服气。
又有窦夫人等人来的时候,齐夫人便开始主动替芸娘招呼着,窦夫人生的精瘦,看起来是个很能干的主妇,她身上的披帛分明是去年才时兴的,但是因为颜色搭配的好,故而根本看不出来,她们脚上的鞋子也俱是用去年前年的陈布做的,针脚极密。
有了齐夫人的带领,芸娘很快就和她们热络起来,窦夫人儿媳妇在坐月子,没有侍奉在旁,她有个女儿嫁给京中一位侍郎的孙子,她见那些有亲眷在京中的人都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