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穆莳回来的时候, 芸娘还是忍不住把小秘密告诉他了,“我好像有宝宝了。”
她总是这样,旁的人她都能够瞒住, 但是穆莳这里,她就忍不住要告诉他,因为他既是她的夫君, 又是她最亲近的人。
“啊?芸芸, 来我摸摸肚子。”穆莳说是摸肚子,结果屏退下人, 直接把芸娘抱在自己腿上,“已经请大夫了么?”
他低声问道, 仿佛呢喃一样。
芸娘摇头,“还不敢请,昨儿你被罚跪, 我担心有人对咱们不利,所以就想等胎稳了再说。反正头几个月我留意一些就好了。”
“那不成,昨儿也没什么, 我势头蹿的太猛了,总有人看不惯的。咱们该如何还是就如何。”穆莳只担心她的身体,如果不喝点保胎药, 万一孩子出问题了怎么办?
至于他, 哼, 心里很清楚是谁做的。
可那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他一点都不怕。
芸娘还是不肯,“没事的,我如今能吃能睡的,哪里有什么事情呢。”
“不成, 这马上清明过了就是端午,都是几个大节。大嫂必定是忙不过来的,二嫂倒是个能干的,但她有孕在身,你若不说你有孕,她就要派事情下来,我可不能容许你有什么闪失。”事到如今,他们夫妻荣辱与共,她不仅仅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了。
虽然知道穆莳是为了她好,但是芸娘依旧不同意,“无事,便是二嫂有孕在身,该打理的内务也在打理,再者,你忘记了,那陈家的姑娘也要进门了,她祖母听说快不行了,那边要提前婚期,怕到时候拖来拖去,变数大了。”
穆莳笑了,“那倒是个能干人。”
这些都是小事,芸娘只道:“咱们要说的是你的事儿,我猜的那个人是四叔,对不对?”
“不是他又是谁呢!你知道咱们穆家是掌西北军的,我如今在中军,只有他文不成武不就,因为爹也不知道安排什么。他却等不得,觉得是我抢了他的饭碗,居然还说什么为了你姐姐那个女儿,联结大皇子如何的。”
“可侯爷信了啊?”
穆莳不在意道:“杀鸡儆猴罢了。”
如果真的要和大皇子勾结,哪里还用的着何家的女儿,他自家多和大皇子说几句话,说动家里人不就够了。
先皇在的时候,他都没有那般急色,如今几个羽翼未丰的皇子,他怎么可能呢!
芸娘很担心是由于自己的事情害的穆莳这样,所以乱了方寸,但之后一想,又明白了,“是我急了。”
“你只是因为我大乱了方寸罢了。”
但穆莳被罚跪的消息传了出去,连姻亲都有听闻,何家当然清楚。
何天聪不善言辞,但显然对妻子是很不满的,他希望女儿能嫁给明理简单点的家庭,日后也许平淡,但是和和美美的过一生,但妻子显然不是这么想的,还因为这事儿闹的妹夫罚跪。
沅娘哭道:“这事儿也是我不想的,你们不明白我的苦心。”
她又打发了人上门送了不少补药给芸娘,芸娘那边也回了厚厚的礼回来,仿佛还是和以前一样亲热。
其实她的做法不仅仅是何天聪不满,就是景天也多有不满,景天自诩是读书人,所以认为母亲同权贵结亲的热情实在是有辱斯文,但为尊者讳,他不会说什么。
只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读书,日后为妹妹做依靠。
沅娘受着丈夫儿子的不赞同,心中固然难过,但是她意志很坚决,牡丹日后的日子一定会比她强,就像妹妹现在这样,出门前呼后拥,进宫如家常便饭,去哪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