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穆四爷出了事儿,宗室亲贵们都怕牵扯其中,她们人未来,礼倒是送的多,芸娘让人登录在册,再送到四房。
姚氏那边来的人也不多,但姚夫人倒是个和善人,芸娘想这也许是姚氏能养成这幅性子的原因了。
再就是本家亲戚,来的倒是不少,将军府的二太太并两位儿媳妇一起来的,城阳公主是高待遇,但绝不能厚此薄彼,对七奶奶庞氏也要安排妥当。
芸娘就像小蜜蜂这样忙里忙外的,姚氏看了嫉妒不已,前几天她都没来的及出手,因为夏芸娘管家把门户看的非常严,有人无缘无故去了旁处,都要一个个查,她不敢出手,但是现在她意识到机会来了。
因为她看到了陈明喻了,这位可是以前和夏氏定过亲的呢!
一个女人名节要是有染,看她怎么抬的起头来,哼,让她坏自己的事。
穆节和穆莳正在陪客,世子今日有事,特意拜托两兄弟撑场子,这期间穆莳官位高,大家几乎都直接忽略穆节和穆莳说话。
陈明喻也坐在期间,穆莳当然没忘记撞花轿的奇耻大辱。
但他们都不是一般人,养气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偏生又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穆节只是低着头吭哧吭哧的吃东西,虽然家中为他捐官,但因为不是实职,所以他大多数时候都在家做些管家的事情,甚至现下专门做富贵闲人,养些蛐蛐儿画画什么的,交际场合只会品尝美食,不出声。
“来,陈郡马,我敬你一杯。”
陈明喻也举起酒杯,他喝酒容易上头,喝下两杯脸色绯红了。
姚氏进府四五年了,也不是没有安插过人,虽然她的人很少,但也有一两个恰逢在花厅伺候,这个丫头心中其实很紧张。
她的袖袋里有一条帕子,据说是三奶奶的,是二奶奶让她塞到这位郡马爷身上。
可三奶奶是个罗刹女,她担心的很,可不做,她也知道还不了二奶奶的恩情,尤其是她老娘每个月要医病的钱不少,如果不听二奶奶的话,那她娘的药钱可就要断了。
想起躺在病床上的老娘,她狠了狠心,还是往前走着,趁倒酒的功夫,把那方丝帕丢了下去,丢下去又跟发现新大陆一样。
“陈郡马,你的帕子掉下来了。”
陈明喻虽然脸色绯红,但脑子清明的很,他又是庶出,从小在夹缝中生存,一看就是府中女眷玩的把戏。
他冷笑道:“我可没什么帕子。”
正低下头吃菜的穆莳听了,眼睛似鹰隼一样盯着那丫头,他直觉要不好,直接道:“是什么物事儿,拿来我瞧瞧。”
小丫头一听闻三爷要拿去瞧,心中释怀,原本这件事情就是做给三爷看的。
只要三爷见到这方帕子,当然就会怀疑三奶奶和陈郡马余情未了,尤其是陈郡马此人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她二人以前也有婚约,有这方帕子,不管陈郡马承不承认,三爷头上就会被戴绿帽子。
穆莳当场并未发作,跟无事人似的,吃酒用菜,招呼客人,好不快活,还在此行了酒令,遥祝侄儿侄女身体康健,大家都为他的风采迷住。
穆节却忐忑不安,他今日过来的时候就听姚氏说起陈郡马和夏氏的旧事,还说有丫头看到了他二人余情未了,怎么说呢?他和三弟关系平平,但是他也不希望三弟这么骄傲的人真的让人戴了绿帽子的。
尤其是三弟对三弟妹还挺好的,如果被女人背叛,那滋味儿可不好受。
再者,穆节知道三弟和三弟妹的婚事还是圣上赐婚,就更不可能和离了,真是惨坏了。
别提是穆节担心,姚氏也带着一股兴奋劲儿,见芸娘在族人和亲戚朋友面前出了大风头,心道,先让你大喜再让你大悲。
这就叫做眼看她起高楼,眼看她宴宾客,眼看她楼塌了!
芸娘的酒席是自己拟的,结合了侯府传统菜式和自己创造的菜式,族里好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