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了,杨铭才起来。他茫然的在床上坐了半天,然后反应过来,掀开被子,匆匆洗了把脸,跑了出去。
姜晚鹤和姜小楼父女俩果然已经不在房间内了。
杨铭二话不说,抓起一个馒头边啃边往外跑。他昨天才在师妹跟前放话,说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结果第一天就迟到。师妹本就不相信自己,这下印象更差了。
身后,店小二不屑的说道:“切,还说是姜大夫的徒弟呢?懒成这样!”
杨铭差点被馒头噎死,好容易赶到,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桌上的茶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这是村民特意为姜晚鹤和姜小楼熬的菊花茶,清肝明目的,结果两位姜大夫还没喝一口呢,倒是被他抢先了。气的那个大婶脸都白了,狠狠瞪了杨铭一眼。
杨铭缓了过来,放下茶壶,擦了擦嘴角,一脸不好意思的看向姜晚鹤和姜小楼,“师父,我来迟了。”
姜晚鹤刚要说话,姜小楼抢先开口道:“少废话,还不快过来帮忙,按这方去抓药。小心,别误事!”
杨铭赶紧接了方子,去按方抓药。烟熏火燎的,不一会儿就熏的泪流满面,满脸漆黑。
姜小楼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姜晚鹤见状,乐呵呵的说道:“你大师兄以前也是做惯这个的。这场景,倒真让我想起了以前。还是这个样子的铭儿比较鲜活。”话语里满是怀念。
姜小楼心中冷笑,你怀念那个时候,可杨铭却未必。那段颠沛流离的岁月,只怕是杨铭不堪回首的往事之一。
不过这个杨铭,的确有些心机,看他现在的表现,任劳任怨,勤勤恳恳,丝毫看不出里醉心权势丧心病狂的模样。不过姜小楼没有掉以轻心,她不是原来的姜小楼,没有承袭来自姜晚鹤的傻白甜基因,所以不管杨铭怎么做,她都不会相信。
姜小楼甚至琢磨着要不要给杨铭多下几种毒,多些保障。毕竟里杨铭可是条货真价实的毒蛇啊,一旦被他逮住机会,那可危险了,她这幅身体,武功不高,姜晚鹤那个傻白甜就更别说了,还是保险点多学几本毒经比较好。
当天晚上,回到客栈,姜小楼堂而皇之的拿出了毒经,“爹,你来看看,这个我不大明白,你教教我。”
姜晚鹤十分乐意给闺女传道授业解惑,可他接过书一看,愣住了,“小楼,你看毒经做什么?”
“炼制点防身的药啊!我们三个,你完全不会武功,他什么都是半吊子,我的武功也只是寻常。万一遇到穷凶极恶之人,用武力要挟我们,让我们用医术为他们作恶怎么办?”姜小楼轻声说道,“以前你行走江湖的时候,没遇到过这种事吗?”
姜晚鹤若有所思,“是啊,你说的也没错!”以前也的确遇到过这种事,好在最后有惊无险。
“尤其,我是个女子,女子行走江湖,本就不易,不制点防身的东西,遇到危险,怎么办?”姜小楼又说道。
傻白甜也有傻白甜的好处,就是耳根子软,极易被说服。比如现在。
“你说的有道理。女孩子多学点东西傍身,将来也不会被人欺负。”姜晚鹤认真点头,他夫人去世的早,也没人告诉他女孩子该怎么教养,所以养成这样也不奇怪。
这时候,杨铭端着茶壶进来了,看到这对父女俩凑在一起,一个认真教,一个认真听,还以为在学什么,结果一听,竟然是在教毒经!
杨铭瞪大了眼睛,他不过出去了一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师父,您怎么教师妹学这个啊?您不是一向不喜欢这个的吗?”杨铭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姜小楼学毒经是为了什么,他当然要制止啊!
“啊,是这样的······”姜晚鹤准备解释,姜小楼头也不抬的说道,“东西放下,你可以回房去了,早点睡,明早早点起,不要又睡到日上三竿!我们很忙的!爹,若将方子里的这味药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