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的工作得到了一定的地位,但这地位也只是相对的,大家都不喜欢校事这些偷鸡摸狗无恶不作的人,自然也下意识地鄙视卢洪。甚至连卢洪家乡的人说起卢洪的时候都在敬畏之余多有几分鄙夷——曹贼的鹰犬,只会闲的没事打听别人的种种,阴谋残害忠良,哪里算是什么英雄忠良?
卢洪虽然表面不屑一顾,可心中着实憋着一股气。
他要证明自己是个非常有本事、有手段的人,不管是探听消息,还是战阵搏杀,他卢洪都是一等一的人物!
这三艘船上常凋的随员不过十余人,但所有人都是卢洪从校事中精挑细选的悍卒,每个人都极其擅长伪装、搏杀,是卢洪身边最精锐的死士,便是刀斧加身都不惧。
不管常军师要做什么,只要他麾下的隐藏的兵马发动,再加上我等杀出,都能大获全胜!
看着卢洪斗志昂扬的模样,常凋心中又是阵阵发毛。
哎,要是,要是被发现其实不是这样,我会不会被直接扔到这水中啊。
因为常凋要求尽量遮蔽踪迹,三艘小船的行进速度非常慢。
船上的气氛非常压抑,让人浑身不自在,看到己方士兵和战船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常凋的心更是怦怦直跳,紧张地抓心挠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常凋突然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离开。
是啊,我这是怎么了,之前直接称病将兵马交给关平,之后再缩在军中不就行了,何必要大半夜往这里跑,一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若是遇上什么水匪之类的也不好。
嗯,虽然是凉州渭水,可天下何处没有盗匪,我这十几个人是不是有点危险啊……
他琢磨着,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缓步走到船外。
借着惨白的月色,他分明看到了远处有几艘船的影子。
这……
常凋的心又是一阵乱跳,赶紧奔回船舱,大喝道:
“快,回去!”
已经快睡着的卢洪被常凋吼得顿时全身一个激灵,忙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
卢洪麾下的随从们纷纷站起身来,船夫抬头瞭望,笑道:
“将军多虑了,那不过是一群水匪的船,只谋财不害命,将军只要将财物与他们些,自能通过。”
“我呸,什么话!”卢洪大怒,“什么水匪,还要我等的钱财?儿郎们,随我们去杀了这些丑类!”
“住口!”常凋赶紧劝阻,满脸的惊惧惶恐之色溢于言表,“快,快回去,快回去,不得有一丝一毫的耽搁!”
他们就这么点人,万一水匪有埋伏,岂不是必死无疑。
我就说今天的风水不好,出兵的时候就觉得不对,还是先逃回去再说,等一切了结再走吧!
常凋手下众将面面相觑,纷纷劝阻道:
“常军师,怕什么,我看着一共没有几条船啊。”
“是啊,几个水匪也都是为了讨生活,说出军师的身份他们还敢如何啊。”
“这些水匪不过百余乌合之众,我等只消齐声鼓噪,他们便吓得夺路而逃。”
“是啊常军师,你看他们都没有上来的迹象,我们有何惧哉?”
卢洪见众人七嘴八舌,常凋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当下怒不可遏。
要不是这些人都是自己精挑细选的手下好儿郎,卢洪甚至想杀一两人来立威。
“滚,都滚回去。
常军师说走就走,军中无戏言,还轮得到你们这些匹夫插口不成?”
众人无奈地耷拉着头,让船夫赶紧调头回去。
船夫讨了个没趣,只好调头,却仍旧不甘心地问卢洪:
“这位将军不是大汉的大将吗?为何如此怯懦,那脸上的表情是瞒不过老朽,他简直要怕的哭出声来了。”
“放屁!”卢洪瞪了一眼那船夫,冷笑道,“汝这乡野鄙夫哪里知晓大事?就在不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