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凭韩将军吩咐,请韩将军救救陈参军!”
韩遂缓慢的点点头,叹道:
“我本来准备这仗打完之后就回西凉牧马,将全军交给我那女婿,没想到此时居然出了这种事情。
陈长文风雅,与我相善,公等都是我女婿麾下精锐,我绝不能坐视不理。
这样吧,我率军攻城,救出长文。”
“这……”众人面面相觑,一时谁也不敢附和。
韩遂叹道:
“本来等坦之来是最好不过,可那些乱民天知道会做什么事,若是长文有恙,我心中难安。
哎,我自领兵去便是。
汝等都是朝廷的兵马,终究是不好交代,可我韩遂是什么人,嘿,作乱就作乱,难道还有人敢拿我不成?
汝等可作壁上观,我救出长文就来跟汝等汇合,别给我那女婿增添困扰了。”
杨秋之前一直默默无语,此时忍不住道:“说什么话,救陈长文这种事岂能让韩将军自己去,我也去!就算说老子是造反又能如何,就当老子造反!”
他说着,目光又投到了阎行的脸上。
阎行满头大汗,心中颇为焦急。
听韩遂的意思是要率众攻打冀县,他下意识地就要拒绝,但陈群命悬一线,随时可能被乱军杀害,又是他们公推韩遂为首领,如果这时候不救援陈群,之后怎么也说不过去。
阎行也只好咬牙叹道:
“杨将军都敢去,我阎行有何不敢?什么造反不造反?陈参军至诚之人,怎会行此下作之事?分明是这些乱民故意找借口想要生事,我看他们才是造反!”
这一句话吐出来,阎行都感觉自己的身体轻松了不少。
申耽和文聘见状,也表示救援陈群义不容辞,岂能因为一点点的小问题就此旁观?
他们都愿意团结在韩遂的大旗之下,冀县那些狗贼算什么东西,有本事就来挡住我们的百战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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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群麾下众军士听说陈群被困在城中,也都是焦急万分。
听说韩遂在众人的一致推举之下当上了全军统帅,准备攻城救援陈群,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韩遂澹然道: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本来不想领兵,但是既然大家公推我为首,而且救援陈长文之事事关重大,我也只能勉为其难。
此番攻城,全为救援陈长文,战后我军全都融入我女婿云山军中,不得有误。”
韩遂这是第一次在所有军士面前表态,正式承诺之后他将放权,追随他多年的军士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可闻言仍是潸然泪下,众人眼中满是感动之色。
“我韩遂纵横一生,年过六旬,方知人生短暂如弹指一瞬,万事不可强求。
我女婿云山乃一方勐士,远在我之上,他到来之后,我将公等托付给他,我自去西凉牧马了此残生便是。”
韩遂的话音中颇有些落寞,阎行、申耽、文聘等人都微微感觉有些凄凉,只有蒯越咬紧牙关,愈发感觉不对劲。
好个韩遂,你这是想要做什么啊。
韩遂环视众人,声音突然拔高几度,厉声道:
“我本来已经不想在此,但是城中的这些乱贼居然要杀长文,还要杀绝我等,我绝不容忍。
坦之仁善,我不愿意让他背上骂名,所有的罪孽都归我,还请诸君助我,让他们看看,我凉州韩遂不是好惹的!”
之前在襄武与马超对峙时,韩遂已经派成公英深入陈群军中,不断给众将灌输自己与云山相善,马上要合兵一处,现在他振臂一呼,所有的关中士兵立刻一起响应。
是啊,韩将军真是个好人。
云将军的名声青白,可韩遂造反已经习惯了,不造反才是新鲜事。
就特么造反怎么着了,还敢绑架陈参军,我们顷刻就能入城,看谁敢阻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