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现在己方面对的情况相当危险,马超一旦袭来,他们的补给将被直接掐断,逃跑的路上说不定都要饿死不少人。
他苦劝常雕不要突进太深,争取跟云山保持呼应,这样在之后的战斗中才能进退自如。
像常雕钻地这么深,真的打起来了也只有逃跑这最后的办法。
大家千里远来,总不能就是为了逛一圈就逃跑吧?
常雕的脸一板,冷笑道:
“这是什么话?我等受朝廷大恩,之前大将军是怎么说的你都忘了吗?只有深入敌后,才能尽可能搜集到敌军的军情,难道不对吗?”
别看卢洪在丁斐面前极度猖獗,甚至还敢当着丁斐的面杀人,可他在常雕面前真的是格外敬畏,不敢有丝毫的反对。
原因无他,他越是统帅秘密作战的校事,越是能了解到常雕的深不可测。
这进入凉州地界之后,常雕完全不跟手下那支神秘的探子联络,若非常雕胆略过人,就是他们还有什么卢洪完全无从揣测的联络方式。
不管如何都说明常雕的本事远在卢洪之上,面对这样的人物当然要谦恭。
他赶紧苦笑着道:
“我看着凉州大战断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打完。
我军不如先徐徐当先,等云将军与马超大战时在化整为零徐徐散开,配合常军师麾下的那些密探慢慢……慢慢……呃,这知识卑下愚见,若是常军师不允,便当我没说过。”
卢洪这战法当然不错,可若是如此常雕只怕日后就要成为迎战马超的主力,反到耽误他的逃跑大计,他冷笑道:
“什么话?此番我军大军前来,决战便在顷刻,我等不抓紧搜集些军情,要是耽误了大事该如何是好啊?”
说到此处,他又舒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
“阿洪啊,你还年轻,须知吾辈当以国事为重。
我受魏王大恩,万死难报一二,难道我不知道此战颇为艰险?还不是为了汇报魏王大恩才深入凉州,岂能因为胆怯而畏缩不前?”
卢洪羞红了脸,垂头小鸡吃米般缓缓点了点头。
“多谢军师指点,多谢军师指点啊。”
他心中暗暗感慨怪不得曹仁如此信任常军师,就常军师的这份忠义,确实是少有人能及,他如此地位却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真是叫我卢洪惭愧至极啊。
“将军忠义,属下万万不能稍及,可我军士卒并非铁石,马超麾下骑兵众多,若是断陇遮蔽我等退路,云将军又迟迟打不动陇山,我等……我等粮草不济,如何作战?还请军师三思啊。”
常雕早就想好,得意地哼了一声:
“这个好办,我之前就听说这兴国一带的氐人阿贵那厮率众投奔马超引起大乱,咱们直接突袭贼人的营寨,定能大胜。”
见卢洪一脸惊恐之色,常雕狐疑地问道:
“有什么不对吗?”
他这是真心请教,出兵之前他就已经把兴国的这些氐人当做了抢掠的目标,横竖这些人都是马超的亲信,抢他们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卢洪双腿不断地哆嗦着,心道常军师应该不会真的不懂吧?
这一代氐人众多,阿贵手下的兵马非常强盛又极其团结,常雕随便袭击一个部落,其他部落都能立刻知道常雕的行踪。
很长很长时间以来大汉朝廷对这里的羌人、氐人都是以拉拢为主,常雕手下就这点兵力,要是陷入了周围羌胡的汪洋大海之中,那真是只有抱头鼠窜这一条路。
“军师……”卢洪刚想开口阻止,突然又想到常雕之前的几次作战。
嗯,常军师在凉州有无数的密探,肯定不至于不知道这点事情,他敢对阿贵下手,心中肯定已经颇有主意,我只管跟着常军师便是,何必要考虑这么多。
“军师所言极是,有军师点拨卑下就放心了!”
常雕感觉有点不对劲,却又不想在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