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情况,丁斐也值得服软,略带几分讨好地道:
“常军师我还有急事,有什么事情容后再议,我今日……”
不等他说完,今天摆明找茬来的卢洪已经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好大胆子!还敢跟常军师讲条件!常军师是收到大事才匆匆赶来,你有什么事,难道比常军师的事情更重要?”
“混账,你,你怎么跟丁将军说话的!”
见自己老大被当面侮辱,赵大也赶紧反唇相讥。
卢洪之前被杨秋手下俘虏拷问,满脸都是伤疤,现在他笑起来尤其狰狞。
他冷笑着看着赵大,微笑道:
“汝为何在此,难道真有什么急事?”
“当然有急事!我收到消息,夏侯霸在长安调兵遣将,似乎有谋反之意,这才匆匆报告丁将军!
汝若是阻拦,耽搁了大事,定要拿你是问!”
常凋眉毛一挑,冷笑道:“夏侯霸在长安调兵,我怎么不知道?”
丁斐心中焦急,赶紧给赵大使了个眼色,可赵大心中焦急,已经脱口而出:
“当然是,当然是我探查到的消息!”
“放肆!”常凋长身而起,怒指赵大的面门,“本将奉魏王之命都督校事,一应军情都要先报到本将面前!汝是奉了谁的命令,竟敢擅自泄露军情!我看你才是想要谋反!”
赵大是丁斐的亲信,之前丁斐自觉已经拿住了常凋,二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赵大每次收到的紧急军情都是先通报给丁斐,等丁斐审阅之后再传递给常凋。
可是流程本来就是不对的。
就算常凋再昏庸无能,他也是曹丕亲自选定的校事负责人,军情这种极其紧要的大事,他当然有权第一时间知道。
就算丁斐跟他共掌雍州诸军事,也绝对没有资格在常凋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参与校事之事。
赵大这才恍然醒悟自己犯了大忌讳,立刻脸色惨白,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赶紧高呼饶命。
可卢洪哪里给他这个机会?
只见这汉子一把抽出腰间长剑,极其精准的刺向赵大的咽喉,赵大侍卫出身,见长剑刺过来立刻下意识的躲避。
卢洪一击不中,又赶紧挥剑勐刺过去,赵大拼命躲闪,连声哀求道:“救命救命!丁将军救救我!丁将军救救我!”
卢洪已经占尽上风,反倒不急于直接杀死赵大,他一边猫戏老鼠一般随手乱刺,一边趁着丁斐大声说道:
“丁将军此贼为何找你求救?这厮该不会跟你有什么瓜葛,总不会泄露军情之事是你授意的吧?”
丁斐如遭一道闪电噼中,他立刻抽出腰间的长剑,放声道:
“胡说八道!”
赵大见丁斐发火,赶紧手脚并用朝丁斐爬过去,卢洪再大胆子也不敢冲丁斐挥剑,也只能暂时将剑收回。
赵大一把抱住丁斐的大腿,连声大哭道:
“将军救我!将军救我!”
丁斐心中恼怒,暗道常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还敢如此跟自己为难。他手上擎着长剑,正准备跟常凋好好掰扯一番,可刹那间,他居然勐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身戎装,头发花白,可脸色却并没有这么苍老。
丁斐一眼就看出了那人的身份,顿时痛苦地攥紧了手上的长剑。
徐庶!徐庶是什么时候来的!
徐庶冷冷的盯着丁斐,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可这已经足够了。
丁斐原本还想与常凋争执,他看见徐庶抱着双臂冷冷的站在常凋身后,他立刻明白这从头到尾都是徐庶的算计。
他有自信轻易拿捏常凋,但完全没有拿捏徐庶的自信。
看着抱着自己大腿嚎啕大哭的赵大,丁斐勐的举起长剑,用力刺了下去。
长剑勐地贯穿了赵大的后心,疼得赵大嗷的一声发出一声惨叫,又是惊恐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