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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耽哭笑不得,提小鸡一样抓出几个百姓,扔在路边,硬是将一袋粟米扔在他的手上,怒喝道:
“拿着!不拿是不是?老子把你的头拧下来!”
他的长相实在是太过凶暴,吓得不少人当场就晕了过去,他手下的士卒各个笑得前仰后合,也只能闹哄哄的将装米粮的麻袋扔到各家门前再离开。
关平在夏侯霸的陪同下漫步城中,只见不少人家都遭到了灭门屠戮,举家遇害,心中连连感慨。
从董卓开始,关中就一直饱受战火之苦。
百姓坚强地在这里求生,可他们等来的却一直都是这种惨烈的结局。
这天下,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平定下来啊。
“云将军啊。”夏侯霸倒是没有关平这样的多愁善感,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教育一下这个比自己小很多却已经早早坐上高位的猛将,“这么多钱粮,分给这些人,岂不是可惜了?”
“此地没有名士,谁会传颂将军的恩德?
我们这就去长安了,料将军以后也不会来蓝田久住。
施恩于人,总得图点回报。
咱们这走了之后,也没什么好处,何必呢?”
“我知道将军仁善,但慈不掌兵,有这些赏赐,士卒更士气高涨——适才我还看到蒯异度将钱粮分给了几个七八旬的孤寡老者,难道将军还指望他们下辈子再来报恩吗?”
关平笑了笑,对夏侯霸的疑惑毫不见怪。
“仲权兄听过当年的汉军吗?”
“呃,听过。”
“我听父亲说,当年大汉出塞远征,万民争相从军,男儿誓死卫国。
便是平定黄巾之时,听说大儒卢子干到来,百姓纷纷箪食壶浆迎接王师。”
“这才二十五年过去,百姓畏惧王师如畏惧盗匪,民心不向,与这些胡人有什么区别?”
夏侯霸仍是心中不服,他摇了摇头,还想再辩,关平叹道:
“我麾下都是百姓子弟兵,不要放手大掠的贼兵。
仲权现在想不明白,以后一定会想明白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