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乐进看见云山归来本来还想开心地聊聊最近的事情,没想到云山居然第一次展现出恐惧的模样求他保护,这让乐进迟疑了片刻,赶紧询问原因。
关平告诉乐进,陈群已经在常雕的保护下逃回了北方,而且出言指认云山就是关平,他听说消息后自知百口难辩,赶紧抛弃手下众军逃到了襄阳,请求乐进的保护。
乐进的脸色一下变得极其阴沉,他哼了一声,直接把眼前的棋盘踢翻,满地棋子呼啦啦撒了一片,他圆润的脸上写满了要杀人的冲动。
“混账,又是这个陈群。”乐进眯起眼睛,寒声道,“反了,反了,他逃回来居然不来襄阳拜见本将,还一路跑到了南阳?
蔡瑁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自夸南阳尽在他手掌之中,是怎么让他上岸?
此人万一带着刘备军的探子一起来,南阳诸事岂不是都被他探听清楚了。”
马良阴恻恻地道:
“使君说的不错,这个陈群着实过分。他不信任我等就算了,可这分明是不信乐将军!
他戴罪之人不先来襄阳伏地请罪,居然跑到南阳……哎,也没办法,谁让他是颍川名士,荀令君的女婿,我等……”
“名士个屁!”乐进大怒。
什么东西,欺负到我乐进的头上了?
“季常,以本将的名义发令,将陈群带到襄阳来——算了,别发了,发了他也不来。”
乐进满脸狞笑,缓缓走到墙边,将悬在墙上的长剑取下,轻轻拔剑出鞘。
雪亮的银光中满是难言的森寒,剑脊映出了乐进那张最近似乎年轻几分的脸庞。
乐进看到了自己满是怒火的双眼,索性将剑一横,冷笑道:
“去,提兵三千随某北上!我亲自去拜见长文,问问他到底想做什么,我看他是根本没把我这个荆州牧放在眼里!”
“这……将军休要如此啊。”关平赶紧一把拦住乐进,“若是将军如此,山日后如何敢在军中立足?颍川诸君势大,我等万万难以抵挡,还请将军三思啊!”
马良也垂头丧气地道:
“哎,说的也是,颍川诸士把持朝廷,我荆州诸士在朝廷中差了太多,如何能跟颍川对抗?
何况陈群还是荀令君的女婿,咱们还是忍了吧!”
“将军,之前夏侯将军让我屯驻樊城,就是认为我跟将军的有了嫌隙,若是将军提兵替我报仇,岂不是露出破绽?到时候反到不美。”
乐进低头凝思片刻,倒是觉得二人说的也不错。
可越是如此,他心中的愤怒越是难以打消。
就这么算了?
哼,若是这么算了,我乐进日后还如何立足?我这荆州牧岂不是有名无实,让人看笑话?
“嘿,我听二位劝,不去寻他陈群的晦气。
之前陈群就指使张允构陷坦之,我当时还道是有人冒充陈群的仆役离间,没想到现在陈群居然亲自北上寻坦之的不是。
好啊,我给荀令君一个面子,不去寻他晦气——坦之,这些日子在襄阳歇息,就住在本将营中,我看谁敢来本将营中要人!
我这就给曹丞相写信,若是曹丞相保坦之,那自然没有话说,若是曹丞相保陈群——哼,我乐进偏偏不听,我看谁敢来拿我!”
乐进这话已经跟明反没什么区别,关平马良赶紧下拜行礼,表达对乐进的万分感激。
大规模的作战是非常耗费人力物力的,可关平马良等人半年多来一直耗费曹军的人力物力,成功的将曹军的宿将乐进改造成了彻底的自己人。
现在乐进已经几乎明说要跟曹操翻脸,最少最少也要自立,自古开弓没有回头箭,乐进决心自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