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又损失了不少男子。这些精锐的士卒正好能形成一个非常有效的补充,慢慢转化成这些世族的私军和保护者,乐进想要把他们带走……
怕是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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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酒会众人都喝的非常尽兴。
乐进亲自搀着关平去休息,又嘱咐众人给关平准备好最好的酒食,再安排几个美姬服侍。
“如果没有太要紧的事情莫要打扰坦之贤弟,这一路颇为辛劳,他也当真不易。”
马良微笑点头,叹道:
“只怕不会这么容易。”
乐进当然知道马良指的是什么。
满宠被困在当阳,这些日子被幽闭地快要发疯,听说云山击退关羽,不禁大喜过望,他跟云山没有交情,可跟乐进的交情倒是相当不错,这些日子一个劲地给乐进送信,请求乐进督促云山发兵,好歹先把当阳周围的士兵消灭一些,给他送点补给进去。
当阳哪有江陵这么充足的粮草,满宠这些日子已经被关羽折磨地断粮,要是乐进再不管他,他手下士兵只怕要一哄而散,扛着他去投降关羽了。
出于多年同事的感情和战场的责任,乐进不想放弃满宠,可他这些日子被马良忽悠地已经相信只有放弃曹仁,自己正式拿下董督荆州诸军事的大权才能争取民心,为曹操最后击败孙刘奠定基础。
看见满宠求援,他也只能咬牙不理。
“一直装作不理倒是也不行,之前本将一直辞以兵力不足,可现在坦之获胜,襄阳诸士归顺,我若不救,只怕又是赵俨的下场。”
马良笑道:“将军贵人多忘事啊,之前某已经说过此事易与。”
乐进苦笑道:
“本将哪里忘了?只是如此一来,我安居襄阳,坦之来回奔波,还是要去跟蔡瑁相见,我只怕坦之心中怪罪啊。”
马良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将军这话又不对了。
当日曹丞相南下,强征荆州民力供给江陵以备东征,此事历历在目,民多不乐,民变几生。
将军一改此前种种,令我荆州心悦诚服,坦之也是荆州人,为了将军能常驻荆州,定也不辞辛劳。
将军今日还呼我等为贤弟,为何今日便如此见外了?”
乐进被马良神乎其神的马屁拍的不住地颔首,一个劲地傻笑不语。
马良趁机道:
“不过还有点事要说与将军——前次赵俨陷害,令某与坦之对朝廷多有怨言。
此番坦之立下功劳击退关羽,丞相只是给了关内侯(无食邑),我只怕坦之都有怨言啊。”
“哦,季常以为如何?”
马良自信地道:
“坦之家境贫寒,一直都在这岘山一带厮混,若是将岘山一带的土地多赐给其耕种居住,再容许其家人聚集此处。
如此一来,坦之家中有资财、有牵挂,一定深感将军厚恩,对朝廷的怨言自然也少几分,以后一心匡扶汉室,岂不美哉?”
“嗯……也是。”乐进没有这个胆子给关平食邑,但岘山那片地方有大片大片没有开垦的土地,还跟蔡家毗邻。
这块地方给别人只怕还没人敢要,给坦之倒也算是鼓舞其勇气,只要不让朝廷知道不就万事大吉了。
他飞快地点点头:
“就这么办。”
第二天关平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上次睡得这么舒服还要追溯到跟诸葛亮一起出使东吴的时候,当时还在友军的营中,现在可是四面环敌,这让关平还是隐隐有些后怕。
侍女殷勤的送上铜镜,服侍关平洗脸更衣,关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隐隐有种陌生的感觉。
这些日子风吹日晒,他的样貌已经比之前更加成熟,眉宇间尽是杀伐之色。
马良推门进来,见关平正对着镜子发呆,忍不住笑道:
“多日不见,坦之这样貌倒是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