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美人前途无限,一个汲汲营营多年才坐上美人之位,一生可能也就是如此。
所以纵然杨南玉从没有对着她嚣张跋扈甚至一直谦逊尊重着她,吴美人依旧看到杨南玉这张脸就觉得刺心。
所以南玉虽然问得很自然亲切,吴美人却并没有回以同等的热度,只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
原主的手腕,现在的南玉不会用也能照样画葫芦,何况她全部都懂。
所以她丝毫不以为忤。
她问好,不是为了吴美人的改观或者热情回复,而是为了展现自己的谦逊温良,所以,问好有必要,回复不重要。
吴美人冷淡的回复让南玉丢面子,但南玉脸上毫无尴尬难堪,仿佛这样的回答才是最正常的,得到回应后就十分自然地与其他人说起闲话。
在场看到这一幕的人,纷纷感叹杨南玉好气量,不愧是名门出身,与吴美人的确不同。
随后不久,其他后妃也陆陆续续到了,全体到齐一共十个人,老人五个、新人五个。
南玉重点看了一眼未来大杀四方的柳盈盈,见她虽打扮得简单素净,却正好展露了她秀美的优点,没有边上妃子的浓妆艳抹却自有一股怡然的气质,而她进门就低垂着眼睛,人家说什么都害羞地抿唇笑,或点头或摇头,一副无趣至极的模样。
皇帝除了杨南玉,对其他人都是雨露均沾,所以妃子们大多目光都在杨南玉身上,对这么个扶不起的阿斗没任何兴趣。
喝完了一盏热茶,终于,太后出来了。
太后今年四十八岁,是皇帝的生母,与皇帝的感情和古代宫廷每一对母子一样,绝不会亲密无间,但也母慈子孝,皇帝作为万民表率,很孝顺太后。
杨南玉率领众人向太后请安。
太后熬死了老皇帝,自己的儿子当家作主,自己成了天下第一尊贵的女人,日子过得很舒心,心宽体胖,面容慈祥。
她对杨南玉的印象也很好,原主是个讨好谁谁都会喜欢她的人,所以众人行礼后刚坐下,太后就笑眯眯地对杨南玉说起话。
“你昨日说头痛,可叫太医看过了?”
南玉面露感激,答话前对着太后微微弯腰表示心中的感谢之情,然后恭敬之中不失亲近地说:“多谢娘娘关心,请太医来看了,说可能是最近变天,加上前几晚看书太晚,邪风入体,多注意休息就好。”
太后就放心地点头:“那就好,你呀,书有的是时间看,再不要挑灯夜读,伤身又伤眼。”
南玉对太后露出一个讨饶的笑,带着小辈的亲呢:“是,妾身再也不敢了,痛一回也就罢了,还牢您为我们小辈挂心,实在罪过罪过。”
太后被她逗笑,睨了她一眼:“就你嘴甜能说。”话里嗔怪如同对着家中小辈,没有半点威严。
这亲密的一幕看得其他人心底泛酸,除了两个美人,其他人份位太低,太后都不爱和她们说话,杨南玉命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借了她爹的光,皇帝太后都喜欢她。
请安过后,如同往常一样,太后独留下杨南玉一人,其他人或依依不舍或羡慕嫉妒地离开。
她们真的嫉妒杨南玉得到太后偏爱,不为别的,而是怀疑皇帝对她的盛宠有太后的关系在。
南玉并没有把背后的视线放在心上,亲自起身扶着太后往内殿走。一行人绕过殿后的屏风走出门,迎面就是一个布局雅致的小院。
太后引着南玉往院子的一处去,指着唯一一棵梅树:“不是说这几日就能开花了吗?怎么花骨朵都不见?”
南玉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梅树的枝干、叶子,回头嫣然一笑:“您放心,它长得好着呢,怕是这几日太冷了,所以花骨朵还得躲几日。”
太后又是放心又是失望,捧着手里的暖炉,仰头看着梅树:“都说梅凌寒独自开,哀家看着也一样怕冷。”
南玉好笑,在苏嬷嬷的眼神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