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疫情结束,我想和小满结婚。”
手机里一片寂静,过了好久,传来几个艰难的吸气声:“宋年,我承认我当初做的事太中二不成熟,可我这么做的前提是相信你对我的感情,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快就变了?”
面对许可歆的质问,宋年想了好一会儿,四年的经历从脑中快速闪过:“不快,对我来说,四年太漫长了,比我过去的二十年都漫长……你我之间也不是时间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许可歆立刻问。
“是尊重,我们的感情你说的开始,也是你说的结束,从来没问过我的意见。”宋年沉了声音。
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时间,是许可歆对他感情的自以为掌控,宋年曾经深爱过,却无法接受爱人因此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宋年的爱从来不会卑微,也不容许自己卑微。
啜泣声隔着手机传过来。
宋年想,自己和许可歆的确是不合适的,当年许可歆的妈妈理由不对结论却不错。许可歆心目中的爱人可能对他百依百顺就好像言情里的男主,他有些事可以做到,但原则性的事情绝不会退让。
如果无论女友如何任性行事,男人百般痛苦后依旧选择破镜重圆这才是真爱的话,宋年想,自己对许可歆的确不算真爱,他应该是所谓的更爱自己。
许家父母成功了,说服女儿出国丰满羽翼,把他们隔开四年,果然让他们没了感情。宋年没有任何不平和不甘,他不是穷小子,只是和这样的人家三观不合罢了。
挂断电话前,宋年最后劝告了一句:“如果你有捐助的资源,欢迎捐助正在求救的医院,其余的,听从社区安排居家隔离,不要再做任性的事。”
许可歆哭声愈大:“我有在做,我爸妈都出国了,我坚持留在国内找物资捐助,找朋友、号召粉丝,我没你想的那么差!”
宋年怔忡了一下,说了一句谢谢,还是挂掉了电话。他没想到许可歆会特意留下来做这些事,出乎意料又很欣慰,至于许家夫妻,无论他们做什么他早就无动于衷了。
挂了电话,距离0点还有一刻钟,宋年急忙拨通路小满的视频通话。
几乎是下一秒,路小满就接通了。
“为什么几秒钟就取消了?我回拨过来一直没人接听,急死我了!”视频一接通,路小满就说了一轱辘话,语气着急。
宋年柔软了神色,抱歉地说:“刚才接了一个电话。”路小满立刻说:“没什么事吧?”
宋年知道她这是担心他,柔着声音安慰:“没事,你还没睡吗?”许可歆什么的,今天这样的日子他不太想和女友说起。
路小满往被子里缩了缩,面上欢喜:“我等你的电话啊,我就知道你会打过来的。”她等得眼睛都要闭上了,中间还睡过去半个小时,刚才也是太困没第一时间接到视频,后来一再打不通,又担心又懊恼。
宋年没说什么,眼神柔得能滴出水来:“傻。”
两人絮絮叨叨的,聊了快一个小时,路小满说:“我们县城今天新增确诊为零,有一位八十岁的老太太康复出院了。”
宋年说:“我们方舱今天出院了八个患者,明天还有一批患者的试剂检测结果出来。今天有治愈的患者主动来捐血清了。”
两人对着手机微笑,路小满说:“一切都会好的。”
宋年:“嗯,你等我回来。”
最后,路小满说:“我看到你们方舱的跳舞视频了,里面有没有你呀?我没找到。”
宋年木着脸:“没有,那么多人你也找不到的,好好备课。”
视频挂断,路小满抱着手机哈哈大笑,她才不信呢,宋年那个反应,肯定有问题!
还没找到有宋年的视频,路小满自己的网课开始了。
她制作了一个简易架子,架在书桌桌面,手机放在架子上,书本放在架子下,一边在书上比划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