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了。”
“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公子,我可以替你照顾老夫人,我怎么能做老夫人的女儿呢!”琳琅忘记了哭,吓坏了,连连摇手摇头。
柳洺拉下她的手:“我说可以就可以,这事你不用管,听安排!”
小姐强势了,琳琅就不敢反驳了,嗫嚅着嘴唇,惶恐又不敢反对。
柳洺怜惜地摸摸她的头:“琳琅,你是个好丫头,这是你应该得的,这些年因为我耽误了你的花期,去了那边,娘亲会为你好好筹划,你就安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琳琅眼泪又下来了:“小姐……”
柳洺伸出手指:“嘘——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小姐了,别哭,我远在京城做不了的事,都要拜托你了,这一点都不轻松。你能答应我好好孝顺娘亲吗?”
琳琅咬着唇不停点头。
小丫头顺利被她送走了,长亭外目送娘亲兄长远去的车马,柳洺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张蔚恒手搭在她的肩上,昨天他正式拜见了柳夫人和大舅子,敬了茶权当过了家里人的明路,今天就来送别,恐怕很久不能再见了。
“以后我会陪着你的。”
柳涌仰头看向他,抿唇笑了笑,微微点头。
然而话是这么说,两人却都是大忙人。
张蔚恒被劫货,虽然金家倒了但是他的损失挽不回了,这让本就倾尽家产的他彻底破产,唯一的庆幸是皇帝知道他的遭遇,免了他未按时供货的罪。
他把手头所有能变卖的东西都变卖了,包括他京郊的院子和京城宅子,光棍地赖上了柳洺,大包小包住进了柳府。
柳洺虽然知道他别有用心,但是也知道他是真的经济紧张,所有产业只剩下来福楼,因为意义特殊,努力维持着不肯卖。默许他搬进来,但是将人安排在了最远的客院,无视他哀怨的眼神。
张蔚恒用的是阳谋,虽然柳洺最后没让他完全得逞,但他依旧十分开心。然而开心没几天,他就要为自己的事业奔波,寻求东山再起。
总不能真的成了小娘子让柳洺这个真正的小娘子养他吧?
以变卖所得的钱财为本钱,张蔚恒再次下江南了。
柳洺也很忙,盐政的调查案牵扯甚大,户部右侍郎作为盐课的主要负责人却没有发现这么严重的问题,被皇帝一顿申斥,户部尚书看出了柳洺和右侍郎之间的差距,默默往柳洺身上加了砝码,此次统计追讨盐税,将柳洺拉了进来。
柳洺从来不怕事也不怕担事,不管右侍郎的脸色,接了工作就高效开展起来。她如今手底下也有人了,包括张子文在内的一帮人虽然各有缺点但是她识人善用很快就收拢了人心,额外加了工作也能有条不紊地干起来。
相比之下,右侍郎自己惶恐又嫉妒,手底下的人也错漏百出,一出问题他就控制不住脾气,越发丧失人心。
以前右侍郎的优点是实干稳妥,如今这个优点马上就要不复存在。
柳洺是有野心的人,有野心也有公心,她做的是清理盐税旧账的事,却同时盘了历年的税银,发现了许多问题。
朝廷税赋是门大学问,有的税赋太高,民怨载道还不一定能为国库增收多少;有的税赋本可以高一些,却因为有话语权的人是利益相关者而一再被忽视。
盐政案轰轰烈烈还没最后结案,柳洺又把税赋之事提了上来。
她非常懂得君臣相处之道,做任何大事之前都会和皇帝预先商量,皇帝支持,两人才能完美无缺地在群臣面前一唱一和,皇帝不同意,她能说服的说服,不能说服倘若皇帝有道理那就改,避免大庭广众之下让皇帝下不来台。
所以皇帝每每觉得柳洺是自己最得力的臣子,就好像一把好刀,他指哪他就能利索地打哪。
但是这一次,皇帝直接把整个赋税提案都压下了,他苦笑:“柳爱卿啊柳爱卿,你这是要把全朝廷的人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