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过年越来越近,柳洺儿算好了一年的账,给底下人放了假,打算和娘亲大哥一家三口温馨简单地过个年。
年前有祭祖的风俗,她没太放在心上,以为和往年一样,摆几桌“请祖宗们”吃一餐斋饭就好了。
祭祖前一天,大哥柳涌把柳洺儿喊去了正房娘亲那。
柳洺儿看着明显知道要说什么事情的柳夫人,疑惑不已,坐在一边问柳涌:“哥,有什么事吗?”
柳涌点头:“洺儿,从前我们都不知道你书读得这么好,竟然可以一举考中秀才,还中了小三元。”
柳洺儿嘿嘿一笑:“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有才呢,大概还是运气好。”
柳夫人点点女儿的额头,一脸骄傲宠溺:“说你胖你就喘上了,不害臊。”
柳洺儿皱皱鼻子,撒娇:“娘——”
柳涌看着抱在一起的娘亲和妹妹,嘴角有了笑,看着妹妹说:“以前我不知道你的实力,以为你只是一时兴起,像小时候那样,不甘心女子被拘束在阁楼上,想要和男子一争高低。如今看来,你的确比太多男子都强,接下来的乡试、会试肯定也能榜上有名。”
柳洺儿看着哥哥,不明白他最终想说什么。
柳涌认真了神色:“院试在省内,影响还不是很大,妹妹如果还想要考上去,身份问题不好遮掩,我们全家在户籍上都有登记,柳家一儿一女成了两个儿子,嵩县的人不知情不怀疑,老家的人一眼就能戳破。尤其如果我还想要出门,出现在人前,这个谎言很轻易就会被发现。”
柳洺儿说:“哥哥当然要正常生活,至于你说的问题我也在考虑……”
柳涌打断她,问:“妹妹此次乡试肯定还是想去考的?他日中了进士,有了做官的机会,是不是还想去做官?”
柳夫人紧紧盯着女儿的表情。
柳洺儿一顿,看着母子二人这模样,如何不明白他们背着她早就商量了什么。虽然不知道今天柳涌的目的何在,但是她诚实点头:“我考科举就是为了他日庇护我们家。”
柳涌了然地点点头:“所以,你一开始就不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去的,你一开始就想要入朝为官。”
柳洺儿没声音了,诧异地看着突然精明了的哥哥。
柳涌看着妹妹,抬手摸摸她的头:“是哥哥没用,让你想要挑起这个家。”
柳洺儿连忙拉住他的手用力摇头:“不是你的错,我只是自己想去!”
可柳夫人和柳涌哪里会信呢?
柳洺儿不愿让至亲愧疚,犹豫片刻,还是把自己和张子文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听到柳洺儿胆大得自许终身,柳涌和柳夫人震惊又生气,再听到这张子文竟然还敢抛弃他们柳家的女儿转而去娶府尹千金,典型的嫌贫爱富,顿时气炸了。
柳洺儿说:“虽然我已经书信予他彼此断了交情,之前许亲的信物也拿了回来,但是他学识不低又有外家依仗,难保未来不会飞黄腾达,柳家就此垮了也就算了,一旦我们振兴了柳家,张子文会不会对付我们实在难说。”
解决自己曾经的污点最好的方式是什么?把污点抹去!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柳涌和柳夫人顾不上生气了,想到这个可能,就心里一惊,如芒在背。
柳洺儿继续:“所以我觉得我们家需要有个靠山,光有钱不行,得有一定的权力,最好是可以制止住张子文的权力。”
柳夫人点着女儿,气得不行:“让你胡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竟然私自给自己许亲!还看上这么一个酸书生!”
柳洺儿一脸懊悔难过:“我和他同窗三载,一直都互相帮助感情很好,他表现得一直是个君子,我如何知道他会轻易背弃我们当初的承诺啊!”
她难过了,柳家母子就顾不上生气了,纷纷安慰她。
柳涌总结说:“不管什么原因,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