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笑:“要不要我帮你也挑一个?我家鹤鹤的择偶观其实和王爷你差不多呢!都想找个陪着一起种地的。”
四皇子这次忍不住了,翻了一个白眼:“我是王爷,那小子是个秀才,你确定你手里的人适合我?”
多么现实的话,精准扎心。
“庸俗。”
“门不当户不对,不会有好结果。”
“老派顽固。”
四皇子不跟她说话了,自顾自拎起手边的茶壶喝茶。
程珮仪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了,问他:“今天这么闲,跑来我这里喝茶?”
四皇子“嗯”了一声,依旧不理她。
程珮仪“啧”了一声:“小气,我收回说你的那几个词,成了吧。”
四皇子翻了翻眼皮看她一眼,抿了一口茶说:“父皇把那些光说不干的都撸下去了,朝中多了许多这几届科举上来的新人,这些人对父皇忠心,更容易接受新事物,农政司办事比以前方便许多,自然就轻松了。”
程珮仪感叹:“皇上下定这个决心其实也不容易,都是这么多年陪着他经历风雨的老臣。”
四皇子很冷静:“有功的当年都赏过了,如今仗着自己的资历做着阻挡大魏发展的事情,已经是有罪了。”
的确是这样,皇家可以记得你的功劳,但是你不能仗着自己的功劳左右皇帝,尤其还是左右皇帝本是正确的决策。
不过四皇子突然说:“楚王叔很久不来了。”
程珮仪沉默了一下:“神农庄基本都在他手里了。”
四皇子也沉默了,他转着手里的茶杯,转了三四圈,才说:“抱歉,我当初——”
程珮仪打断他:“神农庄是皇家的,我拥有的一直只是这个程家给我的庄子,而且你掌管农政司,目光应该放在天下农田,而不是这么一个神农庄,你当初做的没错。”
四皇子纠正:“神农庄是你的封邑。”
程珮仪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所以每年的进项不都准时交给我吗?”
但是神农庄里曾经由他们教导出来的管事、老农全都被楚王收拢人心了,这些人早就认楚王为主,她如今出现也像个外人。神农庄是程珮仪一切的起源,是她的根,但这个根被鸠占鹊巢了。她不能把这些人辞退,因为这些人的确有才能可以做出成绩,她不可以为了一己私利就把人打压,否则和朝中那些争权夺利的人没什么两样。但是心里难免觉得变扭。
四皇子表面没什么态度,心底觉得楚王过分,琢磨着怎么帮她解决这个事情。但是程珮仪如今却已经想开了。
“楚王只是想要那个名声,而我最不缺的就是这个,这些年交上来的进项足够多了,大家都是为大魏为皇上办事,不必纠结太多。”事已成定局,而程珮仪从来不是个只盯着蝇头小利的人。
四皇子认真看着的确云淡风轻的人,不再多说。
这些年来,楚王从梁州赈灾开始,许多事情慢慢失去了他的掌控,常常安排妥当的计划最终结果却脱离他的预期,让他失去对形势发展的把握。
他掌握了神农庄,但是以此建立的成就不及程珮仪和四皇子,说到农事,人家更关注这二人;他在朝中收拢人心,但是天然的姻亲关系让他与内阁大学士一系亲近,结果一直温和的皇帝突然下了狠心整治朝纲,把这一批人大的七零八落,连内阁大学士都不得不告老还乡了。
他作为皇弟想要越过几个成年皇子继承大统不容易,所以大旱事件,他狠狠打击了三皇子一系,三皇子手底下人干的那些事,很难说清楚王在其中推动了多少。他成功了,把三皇子和五皇子拖累得无缘大位。二皇子是个彻彻底底的书生,还被王妃辖制,二皇子惧内的名声世人皆知,楚王自然也在其中出了力。对楚王来说,如今他的对手只有心软的大皇子和四皇子。
老大宽厚,想要给他下套其实很容易;老四耿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