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省心省事。说不好也多的是不好,没经过那些腌臜事就没法想得周全。
现在弘晖俨然是隐形的太子,嫡福晋的位子多少人盯着呢。哪怕就是当不成嫡福晋,要是有那个心高的丫头,真就这会儿怀上了,怎么着,早年间直郡王和太子的那场大戏,又原模原样的再来一场?
在太后宫里听了好一顿训出来,皇后一路什么话都没说,直到要上轿辇了才出声。“皇额娘说的都对,如今虽说还在孝期,但爱兰珠和宁楚格肯定是要尽快把婚事定下来的,现在孟古青也不小了,这回要是有好的,也能一起定下来。你那头上点心,别再把孩子给耽误了。”
阿若听了这话只有点头的份,“皇后说的是,两个大姑娘是应当定下来了。”现在爱兰珠十六岁,哪怕是立马定下来,等三年孝期过去,再准备婚事,嫁人的时候起码也是十九二十的人,放在现在可是妥妥的老姑娘了。
阿若倒是不着急孩子的年纪,要她说就是这年纪才好。二十左右生孩子,和十五六生孩子,在这医疗落后的大清朝那可不是一回事。只不过到底年纪大了,谁知道那头是不是像弘晖一样早就有了屋里人,到时候别还没嫁过去,就已经先输了一筹。
去年因着先帝爷刚走不久,过年也就低调得很,今年就不同了,加上要给格格们相看人家的消息不胫而走,哪怕是过了腊八,递牌子进宫的人也还是络绎不绝。
阿若第一个迎来的是小郭络罗氏,现在九爷比当年的五爷还不着家,不是在盛京盯着罗刹的生意,就是去了滇南捣腾他那点玉石。
“你放心,我可不是那等不开眼的,今儿进来准保不说孩子们的亲事。”小郭络罗氏知道阿若在愁什么,这不一进门就已经先把话给说前头了。“我这也是没办法,才走这一趟,求贵妃娘娘跟奴才一起唱出戏,到时候我能交差就行。”
小郭络罗氏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才会硬着头皮走这一趟。其实这一年在园子里的时候,几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可真不少。不光自己去园子,阿若得了空,也能到几个王爷的庄子上来走动走动。这回京之前几人才凑在一起撮了一顿好的,没成想这又见面了。
“说说吧,是哪头逼着你来的。”阿若听着她诉苦眼皮都没抬。现在皇后那儿门槛都快被磨平了吧,要不是自己惯是个惫懒不见人的,自己这儿也好不了多少。
“还能哪儿啊,还不是我娘家。”小郭络罗氏早年间那是处处被八福晋压制着,嫁人矮了一截就处处矮人一截。可俗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这风不就吹到自己这儿来了吗。
“外头谁不知道我攀上了你这颗大树,这不,就想让我把人递到你跟前来呗。”甭管河东河西,那都有说不出的难。以前娘家不重视的时候觉得憋屈,现在事事求上门,小郭络罗氏也烦得不行,可还没法推脱。推脱了,用不了半天的功夫就得有闲话传出来。
“这东西放你这儿,瞧不瞧随你的意,好不好我半句都不说,您就给我个面儿,收下行不行。”小郭络罗氏递过来的一看就是小像,阿若点点头让满儿收了。
“你我什么关系,说这么多做什么,不好意思了?”她自打一进门嘴就没停过,阿若一瞧她这幅模样就知道,她肯定是觉得不好意思了才这样。“不过我也跟你实话实说,如果郭络罗家看重的是两位格格,怕是难成。”
宁楚格是板上钉钉的固伦公主,郭络罗氏近些年本就不显,家里的儿郎也没什么出仕了,所以再是出色,配宁楚格总是差了些。爱兰珠呢,四爷那儿已经跟自己打过招呼了,孩子肯定得留在京城,但是十有**是要嫁给蒙古诸王家的孩子。以前四爷没登基之前,说不准还是宁楚格嫁,可现在,四爷不可能给蒙古这么天大的脸面,那就只能是爱兰珠了。
阿若话说得直,小郭络罗氏听了也跟着点头,是这么个道理。“那,爱兰珠那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