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就跟单位上班没什么本质区别,送走了大老板,就轮到其他人来送自己这个二老板了。其实认真说起来,虽然裕妃等人无宠多年,可要是问她们愿不愿意进新人,那肯定也是不愿意的。
自己无宠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进来的新人甭管能不能一飞冲天对自己都没有好处。这么一来,新不如旧,与其来个不知是什么来路的,倒不如一直在皇后贵妃手底讨生活来的如意。
“娘娘,您怎么就这么回来了,太后那儿是不是还得再表表心意?”等回了永寿宫,秦嬷嬷一边替布尔和摘头面,一边问。俩人主仆多年,早就不用那些虚的,秦嬷嬷有什么话说出来便是。
“嬷嬷这就想岔了。”布尔和卸了头面懒懒的靠在椅背上,“这事跟本宫没关系,说到底这事还是万岁爷和皇额娘的事儿。嬷嬷,你说我这个当皇后最要紧的,是应该把皇后当好,还是应该把太后的儿媳当好。”
这么些年,自己与四爷最大的默契,便是他当好他的亲王贝勒爷,自己当好自己的福晋。现在也是如此,进宫之后四爷给自己最大的体面便是宫权,后宫的一切事务太后都没沾过手,就全到了永寿宫。
所以自己得对得住这份体面,皇后这个位子得坐正了,只要万岁爷满意,就什么都不怕。这样的情况一连三天都没变,阿若看着皇后不急,那自己就越发不着急,冷板凳就冷板凳呗,就当忆苦思甜了。
直到第四天中午,四爷突然从养心殿赏了不少东西到各个宫里,连海贵人和春常在那儿都没落下。又叫上大儿子一起去永寿宫吃了顿饭。至此,万岁爷才算是在这场没有硝烟的博弈中站定了位置。
“您这么办,太后那儿气儿能顺啊。”晚上四爷回来之后,阿若就指着四爷赏下来的东西问,“别明儿我在去慈安宫,连杯茶都没了。”四爷赏的东西都是好东西,阿若。
“这事不用你操心,你这个贵妃安心关门过日子就成。等再过段日子开春了,咱们就住园子里去。”四爷原本想着额娘那气儿,隔个三五天也就该顺了,没想到她老人家倒是不打算收场了。
“不是我想操心,今儿下午,郭络罗氏和瓜尔佳氏递牌子进来了一趟,话里话外都在打听这事呢。”现在三年孝期没过,外头那些王爷也没法把太妃们接出去。两人都是府里的侧福晋,这要是太妃们真接出去了,两人肯定得伺候老太太。本来心里就忐忐忑忑的,现在又听说宫里这档子事,可不就巴巴的问过来了。
“没事,咱们在潜邸的时候,宫里有什么事不也都时时盯着嘛,进了宫想要人不盯着,难如登天。”四爷当年有本事把潜邸捂得严严实实,但进了宫还想像以前那样,便是不可能了。
既然四爷不在意,那阿若就更没法在意,不就是去太后那儿吃闭门羹嘛,一回生两回熟,现在天也没那么冷了,太后她老人家爱咋咋地吧。
可偏生就是阿若做好了跟太后死磕的打算之后,太后却先退了一步,软和下来了。先是连着好几天让人到了永寿宫,说是不用去请安,过了几天再去慈安宫,那态度,就好似婆媳之间从未有过这场矛盾一般。
“这几日没叫你们过来,是瞧着天气不大好,哀家又和几位太妃去了太皇太后宫里,就不叫你们白跑一趟了。”太后住慈安宫,太皇太后就一直没挪地方,一直在慈宁宫里住着。
太皇太后说起来这辈子也不是个过得如意的女人。顺治爷在的时候眼里只有董鄂妃,她这个皇后要不是有孝庄文皇后的庇护,还指不定过的什么日子。后来好不容易成了太后,能安安稳稳过日子,这些年又陆续送走了孝庄文皇后和先帝,留下她一个老人孤孤单单的,着实算不上命好。
不过老太后平常就是个不常出来的主儿。尤其前些年先帝和四爷刚拿蒙古开刀的时候,也不是没人求到老太后跟前。只不过甭管是谁,都没能进慈宁宫的门,自那以后,慈宁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