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到底怎么想的,在府里,我每次去问额娘,额娘总是什么都不说。我去找阿玛,前院的太监总说阿玛不在,可我知道,阿玛是躲着我呢。”宁楚格边说,眼泪就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可他们不能这样的,阿玛说好了,让我自己看仔细了,剩下的事情都有他呢。我就是想要个结果,成与不成的我又不强求,万一人家也没想过这事呢。”
这话说得,到底还是孩子气了。宁楚格是什么身份,说句僭越的话,只要是不出意外,这位格格再往后,可就是板上钉钉的和硕固伦公主。布尔和是大人了,她明白哪怕是齐木德真没这心思,可只要府里透出点意思,没心思的也会立马攀附过来。人心这东西,最是现实又经不起推敲。
孟古青听了这话,觉得这可真是见了鬼了。明明嫡额娘是个活得最清楚,最明白的人,怎么二姐姐倒比自己这个小丫头片子还天真。“姐,您说了这么多,这跟那叫什么来着,哦对,齐木德也没什么关系啊,合着您这就是跟嫡额娘与阿玛较上劲了呗。”
“怎么没关系,我……”我了半天,宁楚格脸憋得通红,也没把话说明白,她想反驳孟古青说的,可心里那张已经模糊的脸,让宁楚格什么都说不出来。
几个姑娘在里间说话,奶嬷嬷们都候在外头听着。昨儿帮着宁楚格外出的奴才已经都换了,没人敢问被换下的奴才去了哪儿。就连从小伴着宁楚格长大的贴身丫鬟,福晋都半点情面都没留。
里头说的这些,让宁楚格的奶嬷嬷章佳氏一直悬着的心,好歹落地了一些。这几日恰是轮到自己例休出府回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回来之后章佳氏第一件事,就是去福晋那里领罚。
不过现在布尔和最要紧的就是这个女儿,要是章佳氏挨了板子伺候不了人,那就更没人能开解宁楚格了。所以章佳氏的板子,现在是挂在福晋那儿,到底罚不罚还说不准。所以现在一听里头这话,章佳氏眼泪都快出来了,只要是格格不往那死胡同里钻,自己说不得也能少挨顿打。
三姐妹在一起,说着说着就从齐木德的事儿上说偏了,一会儿争阿玛到底最偏心谁,一会儿又说起谁家哪个姐妹如何了。就这样过了两天,众人总算是见着宁楚格一个笑模样。
宁楚格笑了,四爷却笑不出来。按理说,齐木德是自己提前布下的棋,而且这是跟人家确实也没关系。可到底人心都是偏的,四爷心里再清楚,那也是要向着自家闺女的。所以一时之间四爷也没想清楚到底要拿齐木德怎么办,到底是找个由头送回草原去,还是说把人留下,公私分明。
所以这一阵子,十三拿着理藩院的事儿来找四爷,四爷都没什么好脸色,把十三搞得一头雾水的。去跟七爷打听吐吐苦水,七爷那头更是一问三不知,摇头摇得十三都怕他扭着脖子。最后只能是找上十四到外头喝酒去,哥哥们这些事,小的们不知道还不能不管了吗。
就这么着,直到过了半个月,宁楚格才壮着胆子问布尔和,能不能去见见阿玛。那天自己就在马车上见了阿玛一面,阿玛背着光,宁楚格看不清阿玛的表情,可是她知道自己伤了阿玛的心。
宁楚格以往要见四爷,哪还用这么问。布尔和搂着宁楚格,“怎么不能了,你阿玛这两次过来没见着你,心里且不舒服呢,你该怎么去就怎么去,啊。”
话是这么说,可宁楚格走到前院门口,还是想打退堂鼓。见着阿玛说什么,怎么说,宁楚格在自己屋里想得好好的,这会儿全不记得了。还是刘玉眼尖,一下就看见她了,这小姑奶奶再不来,自己和苏培盛都跟着着急上火。没见着主子爷就想等着格格想通,自愿低头吗。
“二格格,外头风可大,您在这儿站着做什么,主子爷在书房呢,可容奴才去通传一声。”刘玉故意扯着嗓子喊,这下宁楚格想退都没法退了。
“那就有劳刘公公。”四爷的书房连着花厅,几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