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饭庄里吃饭的感觉着实不一样, 吃完饭还有俩丫鬟进来伺候洗漱,要是真困了还能伺候着在屋里贵妃榻上歇一歇, 这包间里头只要您愿意,想待多久都成。
阿若这感慨听得四爷发笑,“你也不瞧瞧这一间房一年得多少银子。”方善可刚把包间银子定下来的时候, 谁都觉得这货想银子想疯了。五百两纹银,奉恩将军一年的俸禄也就这么些, 就这, 还不算每次到饭庄花的银子,谁吃饱了撑的花这银子。
“啧,真是个奸商。”这也太贵了。怪不得每年自己从方善可这儿拿的分红都特别多,还以为是他懂事孝敬到府里去的, 原来这位才是真的大财主。
“行了不说他了,时候差不多了, 侧福晋赏个面儿起身吧。”四爷拉着半靠在榻上阿若起来, 听着隔壁的动静就知道戏差不多要开场了。
饭庄隔壁就是茶馆兼戏园子, 刚开始吧也就一两个跑江湖卖艺的,借着这好地方混口饭吃。没想到时间一长, 茶馆里头的客人一天没这消遣还不行了。
方善可见状干脆就在茶馆里头摆了了戏台子,他也不养戏班,把戏班子养下容易坏名声。他只看哪个班子火就拉哪个来,有了这新鲜劲,茶馆的生意就没有不好的时候。
阿若上次认真看戏还是四爷把戏班子弄回家那次,这一转眼又好几年了。要不说还是出门好呢, 在家听戏拢共加起来也就那么几个人,里头还集合了妻妾情敌上下属关系,哪有在戏园子里看戏热闹好玩。
“今儿唱的哪出啊?”阿若坐在二楼最好的位子上,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那模样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更是没规矩可言。可今儿就是带她出门寻开心的,只要她高兴,四爷怎么都成。不过她这么一问四爷也弄不清楚,只好回头看看苏培盛。
“回宋主子的话,今儿唱的是白蛇,听说是最近最火的一出戏。”苏培盛当然早就把什么都摸清了,伺候主子这么多年,他天天告诫自己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主子不知道的,自己都得知道,要不主子养着自己就是白养活。
说起白蛇,阿若脑子里的旋律就已经自动唱起来了。小时候在家里头上插跟筷子,绑两条卫生纸,再披个床单的造型简直万年经典好吗。
不过艺术形式多有不同,电视剧里演的和戏台上唱得还真是大有不同,尤其待小生版小青出来的时候,阿若真的连吐槽的心思都没了。加上戏腔的唱段,有没有字幕,阿若还真没怎么听懂,就看着台上那动作,大概是在断桥相会?
这一出戏的后半段,阿若基本就是靠在四爷肩膀上睡过去的。在府里午睡的习惯保持得特别好,这会儿台上传来的锣鼓声都成了催眠曲,白蛇和许仙在上头凄凄切切得越热闹,阿若还就睡得越香。
直到一楼传来一阵叫好声,才把阿若给吵醒来。“怎么,出事了?”阿若恍恍惚惚的一把就攥紧了四爷的手要起身。
“没事没事,戏都唱完了。”四爷赶紧拉着人坐回自己怀里,“吓着了?”四爷搂着阿若拍背的姿势跟在家里哄三儿一模一样,偏生阿若就吃他哄孩子这一套,心神不多会儿就定下来了。
“吓死我了。”阿若开始打瞌睡的时候,四爷就已经让苏培盛把二楼的廊帘给放了下来。隔着轻薄的纱帘阿若大致能看清楚,楼下台上的角儿这会儿正在谢赏。
“朝儿,把赏送到后台去吧。”阿若其实也准备了一盘子银裸子和几条金链子,打算学着那捧戏子的也来放肆一回。只可惜自己睡着了,而且正要自己学着他们直接就把赏往台上扔,阿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人堂堂正正靠本事赚饭吃,万一砸到人了也不大好。
赏赐送到后台的时候,扮白蛇与许仙的俩角儿正好也回了后头。这戏难得的红火,最近一个月戏班靠这个赚了不少,两人手里捧着刚在台上捡的银锭珠钗,笑得挺高兴的。倒是见到班主捧过来的,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