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只瘪瘪嘴没再多说什么。等巧儿端了醒酒汤过来,才又起幺蛾子。
“烫嘴,你给爷吹吹。”得,谁叫他是爷呢。阿若端着奴才已经晾好了的醒酒汤又吹了吹,满儿在一旁看得牙酸,府里的奴才还能把烫嘴的汤端给主子爷?这耍赖的招数怎么跟看着跟大格格也差不多。
吹好了汤四爷又说头晕起不来炕,非让阿若一勺一勺喂。阿若一边喂大爷一边脑内表情包,一碗醒酒汤喂完,四爷也被自己用表情包羞辱得差不多了。
看着大爷一样半闭着眼的人,“爷,起来换个衣裳吧,换了再睡舒服些。”被伺候舒坦了,四爷酒也醒了小半,坐在炕上由着阿若给他换了衣裳擦了手脸。
“外头怪冷的,爷今儿怎么还过来了。”往年四爷不是去福晋那儿就是直接在前院睡下,生辰这日到自己这儿来,明天早上保准后院又有嘴碎的要说自己有多受宠。
“爷不来行吗?”早上从正院出来的时候,四爷又不是没瞧见她绷得死紧的小脸,布尔和的事宫里也知道了,连额娘都多说什么,就她这心操得都快没边了。“爷今儿不过来,明儿恐怕就真进不了你这张门。”
后院的女子没一个是不醋的,但是阿若这性子格外不同些。醋起来的时候不吱声,该干嘛干嘛什么都不多说,唯一的异常就是太不吱声了,四爷要是不来哄人都怕她给自己憋坏咯。
“谁说的,您不来我这儿还想上哪头去啊。”阿若懒得跟他斗嘴,干脆叫满儿把前两天马佳夫人送进来的账本给拿过来。
炕上的小桌本来是搁在中间的,四爷一过来就给踢到角落里头去了。阿若这会儿又把小桌给搬回来,再摆上灯,开始看起账册来。
四爷被酒糊了脑子也不想起身,就歪在靠枕上看阿若对账。“就一个铺子,侧福晋您这是打算把这帐怎么算啊。”四爷看着阿若认认真真的侧脸就忍不住想逗她,那个饭庄四爷听说了,生意好像一直不错,今儿席面上还不知道谁多说了一句那铺子,说是几个府里的鱼都还不如那家的够味。就是那地方忒埋汰,连个单独的房间都没有,几位爷再是想吃也往里头迈不开腿。
“您别瞧不上我这小打小闹啊,我这半年赚了差不多三百两呢!”阿若伸出三只手指正反比划了一下,以示自己的的成绩傲人。
“这么多?”四爷给的铺面胜在不打眼,也就说明了不是什么赚大钱的铺面。半年三百两一年就是六百两,自己一个庄子一年的收成出息也不过如此。这下四爷就躺不住了,坐起来拿过阿若的账本册子好生看起来。
四爷看了半天还是决定直接问阿若,自己看是看不出什么名堂了。“说说,这每日的流水是怎么办到的。”食材饭庄都不是什么贵东西,但是这每日的进项可不简单。
“一桌赚不了大钱,可我这儿翻台快啊。”阿若定桌子的时候故意没要现在流行的大八仙桌,那样的桌子宽敞,人一坐下就不愿动,一碟花生米也能磕一下午。“而且到了吃饭的点儿,掌柜的就把临街的门全打开,排队的都在外头等着,您说我这儿赚得又是小钱,哪个爷们好意思围着一盆鱼坐上一中午。”
“翻台?”四爷大概明白这意思,就是这词儿还是头一回听。“你这儿脑子里尽想的都是些什么。”
“想的都是赚钱的法子啊。”原身是个没底子的主儿,虽说是背靠大树,可也许阿若根子里那点自尊作祟,到底还是不想这辈子连个脂粉钱都是伸手找四爷要的,虽然现在也真就只赚到个脂粉钱。
“爷看你是掉钱眼里了。”这法子好是好,可长久不了。恐怕只要一开春,京城街面上就得蹿出来几个有样学样的。
“长久不了就长久不了,再说了咱们也可以想办法啊。”阿若刚开始的确打的就是捞一波的想法,要不然就自己手里这点银子折腾死了也就这么点水花。不过现在既然做得好,阿若也不想就这么看着饭庄过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