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阿若平日里多低调, 四爷跟福晋吵过之后当晚就去了她那儿的事还是叫后院其他女人都有了共识, 四贝勒这是要专宠宋氏。尤其两个新来的格格, 等了三天也没等到四爷再进后院, 实在坐不住的喜塔腊氏一大早就找上石氏到阿若这儿来了。
阿若的院子很少来客人, 至今接待过的也就一个李氏。可人家再是与自己不合也是相处多年的老熟人了, 而且人家多上道,来的时候都会避开饭点歇息的时辰,哪像这两位刚上道的格格, 阿若觉得自己眼睛都没睁开还迷糊着,满儿就来回禀说两位格格想来给庶福晋请安,人已经站在门口了。
既然人都来了,想不想的还能真不叫人进来?所以这会儿阿若就只能一边想着小厨房里还热着的早饭一边对着两个小孩子商业假笑。
“早就想来给庶福晋请安,就是刚进府一直没能腾出空来, 还望庶福晋莫怪罪。”喜塔腊氏说话的时候头微微仰着话尾不自觉的有些往上扬叫人听着平添了两分傲气, 十七岁的女子正是水灵的时候,喜塔腊氏又是一副好模样,这幅模样说真的还就是惹人喜爱的样子。
“这有什么好怪罪的,你们刚进府多的事要忙的地方,要我说咱们什么时候都能见,也谈不上请安不请安的。”阿若已经听到自己肚子在咕噜咕噜叫了, 以前上班的时候还总是省过早饭这一顿,现在天天规律得不行,这要让自己不吃东西还真受不了。
阿若说话的时候喜塔腊氏一直在打量这位宋庶福晋,刚进府那晚自己坐在屋里等了贝勒爷一整晚, 直到天亮也没把人等来。自己与石氏共一个院子,一整晚院里都没动静那就是四爷根本没来。原以为是白天福晋的事四爷肯定留在福晋那儿,没想到丫鬟去大厨房领膳的时候就听说了,四爷当晚是宿在宋庶福晋那里了。要说自己对宋氏的印象还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模样不错可出身不高,年纪也不小了还不像那位李格格有子傍身,唯一的优势便是最早跟着四爷,这么看来这位四贝勒爷还是个念旧情的人。
“听庶福晋这么说我也就安心了,也不知怎么回事,我一见庶福晋就觉着亲近,若是庶福晋不嫌弃,往后我便常常过来伴着庶福晋,您看行吗。”这话若是娃娃脸的石氏说出来阿若可能还能接受,但是这话是从原本就姿态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喜塔腊氏嘴里说出来阿若就受不了了。难怪她觉得亲近啊,谁看着自己不亲近呢。
“后院里这些人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相处久了自然而然就都亲近了。”阿若不硬不软的把话顶了回去,又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石氏,“要说亲近啊,还是你与石妹妹亲近,一起进府又在一个院里住着,这都是难得的缘分。”
石氏像是没想到阿若会主动提起她,一下子脸颊都红了。小姑娘年纪小四爷又不像当年原身刚认识的时候也还是个未经是的阿哥,这样的小孩子就算要伺候人恐怕也得等两年,所以石氏一点都不急。只是今早听了一个消息也不知道真假,喜塔腊氏自己不大想多打交道,这会儿正好在庶福晋这儿不如问问她。
“庶福晋,今天早上听奴才们说,贝勒爷要跟着圣上南巡,是真的吗。”石氏说话声不大轻声细语的一句话说完脸上就更红了,阿若看着她这模样都觉得自己就像那可吓人的怪阿姨。
南巡的事第二天府里就都知道了,不过四爷说好要带自己出门的事阿若谁都没声张,这几天连收拾都没打算收拾,就怕传出什么风惹了福晋的眼。“是有这事,怎么了?”
“没,没怎么,就是奴才们说的许是算不上数,正好来给庶福晋请安便想问问。”石氏老这么低下头羞怯的模样让阿若有些牙疼,这跟自己说话都这样,那要见了四爷可怎么办啊。
“你们刚进府肯定是什么都不怎么熟悉,往后时常去福晋那儿请安,久了也就好了。”阿若委婉的劝她们多去福晋那头,自己这庶福晋